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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的。很旧的裤子,任何人见了都会说该丢掉了,可是马克那先生非常留恋他的旧衣服,他从没把任何东西丢弃过。”
“我们谈到了看起来似乎不值一提的东西--旧法兰绒裤子、电灯泡、硼素粉、浴盐--一本烹饪书。这些东西可能重要,但是比较可能不重要。硼素粉后续是被拿错了地方,而电灯泡可能是被人借走了忘记归还。裤子可能是某个打杂的女佣拿走了。”
“我们请了两个非常可靠的清洁妇。我确信她们没有任何一个会不先问一下就拿走。”
“你说的可能对。再来是晚礼鞋,一双新鞋的一只,是吧?是谁的鞋子?”
“莎莉·芬奇的。她是个来这里交换学习的美国女孩,傅尔布赖特法案基金会提供她奖学金。”
“你确定那只鞋子不是单纯只是放错了地方?我想不出一只鞋子对任何人能有什么用处。”
“不是放错了地方,波罗先生。我们全都找遍了。芬奇小姐当时正要去参加一个她所谓的正式宴会--要穿着正式的礼服--而鞋子是很重要的--那是她唯一的一双晚礼鞋。”
“这造成她的不便--困恼--呃……呃,我怀疑。也许这其中有什么……”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继续。
“还有两样东西--一个被割碎的背囊和一条遭到相同命运的丝巾。这两样东西既非虚荣也无利益--而是蓄意的、怀恨的举动。背囊是谁的?”
“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有背囊--他们全都经常搭便车。而且大部分的背囊都是一个样子--在同一个地方买的,因此难以区分。不过,看来似乎可以相当确定这一个是雷恩?
贝特生或是柯林·马克那的。”
“而丝巾也同样被割碎。是谁的?”
“瓦丽瑞·何皓丝的。是人家送给她的圣诞礼物--翡翠色,质料真的很好。”
“何皓丝小姐……我明白。”
波罗闭上眼睛。他脑海里浮现的是个不折不扣的万花筒。围巾和背囊的碎片、烹饪书籍、唇膏浴盐;形形色色的学生的名字和简略的描述。没有任何结合或组织。不相关联的事件,一群旋转的人们。然而波罗相当清楚这其中一定有个模式在。可能是几个模式。
他张开眼睛。
“这是件需要思考的事。很需要思考。”
“噢,这我确信,波罗先生,quot;休巴德太太急切地同意说。quot;而且我确信我不想麻烦你--”“你并不是在麻烦我。我有兴趣。不过我一边想着时,我们可以一边从实际的方面开始。一个开始……鞋子,晚礼鞋……呃,我们可以从这里开始,李蒙小姐。”
“什么事,波罗先生?”
“或许休巴德太太把那只剩下来的鞋子拿给你。然后你到贝克街车站的失物招领处去。鞋子丢掉--是在什么时候?”
“呃,我现在记不太正确。也许是两个月以前。不过我可以莎莉·芬奇那里问到那次宴会的日期。”
“是的,呃--他再度转向李蒙小姐。quot;你可以稍微含糊其辞。你就说你在市内火车上掉了一只鞋子--这很有可能--或是在其他火车上掉了。或者是在公共汽车上。山胡桃路附近有几路公共汽车经过?”
“只有两路。”
“好。要是你贝克街得不到结果,就到苏格兰警场去试试看,就说是在一部计程车上掉的。”
“在伦敦大助教宫殿,quot;李蒙小姐效率十足地更正说。
“你总是知道这些事情。”
“可是你为什么认为--quot;休巴德太太说了一般停下来。
“我们先看看会有什么结果再说。不管结果是否定的或是坑顶的,你和我,休巴德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