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什么?”柯白莎问:“子弹埋在门板里?”
“是的。”
“他们是否确定子弹来自那枝枪?”
“他们还在查。”
柯白莎说:“她从哪里来的枪?”
“这就是我最不了解的事。”仙蒂说:“我绝对确信昨天早上之前她没有任何手枪。”
柯白莎看着我,她眼光专注,思虑着但充满了叱责。
“你哥哥哪里去啦?”她问。
韩仙蒂移开目光:“我真的不知道。”
“枪击发生时他在哪里?”
“在这房里,我想,他应该在这里。”
“他现在在哪里?”白莎问。
“我不知道。”
“他的床昨晚有没有睡过的样子?”
“没有,昨晚明显他没用他的床。”
“那种时候还没睡相当怪,不是吗?”柯太太问。
“我也不知道。”仙蒂有点生气:“我又不在家,当然假如我预知昨夜我丈夫会被杀,我会对昨夜做不同的打算,但我无法预知,我没有坐在我哥哥床边看他何时休息或他要做什么。”
“还有什么?”
“你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你要说的?”
“为什么?”
“因为。”柯白莎平静地说:“跟我说话,你是要花钱的。假如你花钱,目的是站在他的立场和他行为后果的立场,我也只好由你,我反正收钱,可以听你讲到明天。”
仙蒂一直用着快速,热切带点攻击性的语气,来掩饰某些事情。现在她的眼光是疑问惊奇:“什么是站在我哥哥的立场和站在他行为后果的立场?”
柯白莎说:“亲爱的,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你的哥哥谋杀了你的丈夫。”当仙蒂开始要说什么的时候,白莎转向我说:“来,唐诺,我们看看其他的房间,我想警察已经把一切弄乱了,但我们还是要看看。”
话没讲完她行动已开始。肥大的身躯行动很快,但相当有威严。她走出卧室门,我跟随着她。
韩仙蒂还站在原地,两眼定在那里,她在深思。
“你和阿利交谈在另外一间卧室?”白莎问。
“是的。”
“带我去看看。”
我绕过她带着路。仙蒂还在两个床的卧室里。当我打开阿利的卧室走进去时。柯白莎说:“刚才倒不是故意要她难看。只是给她一点对大家有利的可能性,让她想一想。”
“你想她真的要保护赫艾玛?”我问。
“那是一定的,否则她何必要我们出动呢?”
“也许她已经向警方吐露太多。警方一定问过她有关哥哥的事。”我说。
“只希望以后她还可以自圆其说。”白莎说:“她也不像什么都不保留那种女人。我觉得她还沉得住气,这就是阿利占用的房间了?我们来看看。”
白莎开始打开五屉柜的抽屉。快速地翻弄着,又关起来,突然在最后一个抽屉的后半部她拖出一件笨重的东西,她说:“看看,这是什么鬼东西?”
“好像是件海上救生衣。”我说。
“带子在背上。”她沉思着说:“对了,唐诺,阿利的体型有点怪。记得他那西瓜样的胃部——还不真像西瓜,简直是哈密瓜型的胃部。”
“莫很正相反,胃部凹下,这是阿利伪装莫根时的戏装。”她解释。
我检查那件救生衣,正合这个用途。
柯白莎镇静地把救生衣卷起说:“找张旧报纸来,唐诺,这个鬼东西我们一定要带走。我们这件案子中不需要这玩意儿。”
房间里没有报纸。我走进客厅遇到他蒂刚从那另一卧房出来,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