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个自由的国度里,一个美丽的星期天,坐在车窗大开的车里,面对一片辽阔的乡村。”
“当然不是这样! ”
“不是吗? ”
“这是因为你连续四年工作过度以及太有良心才引起的。你一直都是良心的守护神。你一定是太累了,难道你非得逼自己身陷幽闭恐惧症或是中风的危险中才罢休? ”
“中风? ”
“如果让自己工作到累得半死,那你就得付出代价,不论在哪一方面。难道你愿意选择一般身体上的病痛,像高血压或心肌梗塞之类? 比起只能坐轮椅让别人推着走,宁可害怕给关在车子里,至少你并不会时时刻刻都害怕! 如果你不想回车上,没关系,我可以先去史衮帮你寄信,回程再来接你。”
“噢! 不,我要去。”
“我想最好别勉强。”
“你去切达谷时,在离谷外半英里时,你尖叫了吗? ”
“没有。我不是那种工作过度的病态类型。”
他笑了起来,“让人家称为病态类型倒是挺令人欣慰的,噢,或者我应该说让人家以这种口气来称呼还真令人欣慰。”
“你还记得我们去瓦雷泽那回,在博物馆看到的那些瓶子里的标本? 下雨的那回。”
“记得啊! 那次你在外面的人行道上吐了。”
“我们中午吃羊心时你也吐了,因为你刚好看到了他们的填料过程。”她马上接着说。
“亲爱的拉拉,”他又笑了,“你真还没有长大。”
“你还能笑啊! 那真好,虽然是笑我。”她说,马上就抓到那种童年时彼此对立的气息了。“等你可以继续走时告诉我。”
“现在。”
“现在? 你确定? ”
“我发现被人称为病态类型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好吧! 下次不要等到你已在窒息边缘时才讲。”她恳切地说。
他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面比较令他舒坦:是她能理解那是种窒息呢? 还是她能坦然接受非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