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还有一些不解的地方。我可不能现在就告诉她们。
我们互相道了别,挂了电话之后,我又拨通了另外一部电话。
“米切·登顿。”
“嗨,米切,我是唐普·布兰纳。你现在还是你那个地方的主管吗?”
米切是蒙特利尔人类学协会主席。第一次到蒙特利尔时,我受雇于他,做兼职教授,教人类学。从那时起,我们就成了朋友。他的专业是研究法国的石器时代。
“还就那么混着呢。今年夏天想来我这里教书吗?”
“不,谢谢。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说吧。”
“你还记得我跟你讲的过去的那个案子吗?就是我现在负责的教区的那个案子?”
“那个将要追封的圣人?”
“对。”
“记得。一干工作,你就把吃奶的劲全都拿出来了。你找到她了吗?”
“是的。可是,我发现有件事有点奇怪,所以我想了解更多关于她的信息。”
“奇怪?”
“我也没想到情况会是这样。听我说,女子修道院的一个修女告诉我说,在麦吉尔大学,有个研究宗教和魁北克史的人。你记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
“哦!这个人可能就是我们的戴西·吉恩。”
“戴西·吉恩?”
“也就是你知道的吉诺特博士,宗教研究学教授,学生们最要好的朋友。”
“说详细点儿,米切。”
“她名叫戴西·吉诺特。名义上,她教授宗教研究学。不过,她还教授一些历史学。‘魁北克宗教运动’、‘古代与现代信仰体制’,诸如此类的课程。”
“戴西·吉恩?”我重复着这个称呼。
“只是同事之间的昵称。不是书面或者正式称谓。”
“为什么?”
“她有点……奇怪——按你的说法。”
“奇怪?”
“让人捉摸不透。你知道,她是个南方佬。”对此,我并没有理会。米切是一个移居的佛蒙特州人,所以对我南方的家乡,他从来都不客气。
“那你为什么说她是学生们最要好的朋友?”
“戴西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是和学生们一起度过的。她带着他们郊游,给他们提出有益的建议,和他们一起旅游,把他们带到家里共进晚餐。在她的门外,有一群队伍排得长长的、因精神空虚而前来寻求安慰和建议的人。”
“听起来真令人羡慕。”
他正想开口说什么事情,这时停了下来。“我想是这样的。”
“吉诺特博士知道任何关于伊丽莎白·尼科莱特或者她的家族的情况吗?”
“要是有人能够帮你的话,这个人就是戴西·吉恩。”
他给了我她的电话,然后我们约定不久以后聚一聚。
一个助理告诉我说,吉诺特博士下午一点到三点会在办公室。所以,我决定在午餐之后去拜访她。
在蒙特利尔,一个人要想知道可以在何时、何地停车,还真得具备土木工程专业的分析能力。麦吉尔大学位于蒙特利尔市的中心地带,所以即使一个人知道什么地方可以停车,但要找到一个空车位也是不可能的。在斯坦利大街,我发现了一个停车点。不过,它许可的停车时间是四月一日到十二月三十一日的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不过每周二和周四的下午一点到两点除外。看来,在这里停车是不可能的了。
在拐了五个弯、打着方向盘绕来转去之后,我最终还是设法把我那辆马自达插在一辆丰田货车和一辆奥兹莫比尔短剑之间。尽管天很冷,但在下车的时候,我的衣服还是被汗水浸透了。我看了一下保险杠,我的泊车技术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