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良机错失
军没心思再攻击南军,而南军虽然有了铁甲舰,也在休整中,并没有发起攻势,南门一下子就平静下来。一路上,可娜夫人拉开车厢的前窗板跟驾车的傅雁书絮絮叨叨,说的尽是阿容的事。不知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委屈,傅雁书一直对师母甚至比师尊更尊敬,觉得师母虽是妇道,但胸怀博大,才识无伦,可现在师母说话和寻常妇人没什么不同,心想女子终是女子,师母一直希望把阿容培养成女流政客,恐怕这愿望永远都不能达成。
正说着,可娜夫人忽道:“雁书,你说阿容这次回来,是不是南方有什么要求?”
傅雁书低声道:“只怕是的。师母,叛贼一直将阿容恃若与我军谈判的筹码,当初还向师尊要求我军不要发起进攻。”
那一次南方的要求可娜夫人也知道。她沉吟道:“可是……阿容现在回来了,啊呀,会不会阿容中了什么奇毒,他们才有恃无恐?”
别人不敢说,只要看看上回阿容宁死也不让自己擒郑司楚回去,可知她与郑司楚关系非浅。如果南方真有这种计划,郑司楚头一个就不答应。对郑司楚,傅雁书既是痛恨,又是佩服。与此人交手数次,这人虽然并非水军战将,但师尊水陆都曾败在他手上,此人现在是南方的顶梁柱,一言九鼎,有他照顾阿容,傅雁书其实相当放心。他见可娜夫人还要问,便道:“师母,马上就要到了,有什么话,直接问阿容好了。”
马车已驶到了码头。码头守将见一辆马车过来,上前喝问,见竟是新任之江军区长傅雁书,吓了一大跳,忙行了个礼,低声道:“傅将军,原来您亲自来了啊?”
傅雁书心想自己亲妹妹突然过来,自己怎能不来。他道:“南方船只呢?在哪儿?”
“还在江上。桓将军下令严阵以待,不许他们靠岸。”
这桓将军乃是码头战舰留守的将领,是个校尉,名叫桓穆之,很是一板一眼。邓沧澜知人善任,知道桓穆之铁面无私,让他担任这个职位正合适。傅雁书道:“快带我过去。”
他们一到码头上,桓穆之已听得傅雁书亲来,忙带人过来迎接。傅雁书见江中有一艘小船,也不是战舰,顶多不过十几个水手,心里先有一半放心。显然南军这次并非想趁机攻击。他对南军那艘威力无比的铁甲舰已心有惧意,低声道:“后面没有叛贼战舰跟来吧?”
桓穆之摇了摇头道:“没有,就这一艘船。末将已下令封锁消息,现在应该没几个人知道。”
桓穆之果然称职。傅雁书看了看他,又小声道:“安排他们靠岸吧。”
桓穆之应声正待下去,见车里可娜夫人出来,忙行了个礼道:“夫人。”
可娜夫人已听得傅雁书的话了,说道:“将军,快让他们上岸。”她已急着想看到傅雁书,只觉片刻都不能多等。待桓穆之向那艘船打了个几个旗号,那艘南船慢慢驶向岸边。因为这船很小,可以直接靠岸,等跳板一放下,见船舱中先走出一个男人,跟着一个女子出来,正是傅雁容,她摇着手叫道:“阿容!阿容!”
傅雁容一出船舱,便听得可娜夫人的叫声,应声道:“妈!”便急急地要跑下船来。她跑得急了,在跳板前一滑,险些摔倒,那男子一把扶住了她,搀着她下船。傅雁容差点摔倒时,傅雁书虽然一直不说话,脸色也为之一变。到都到了,别这时候出个乱子,待那男子搀住傅雁容,他才松了口气,心道:“该死,居然是郑司楚!”
男子挽着傅雁容时,她全无抗拒,除了郑司楚还会是谁?郑司楚竟然亲自陪同傅雁容前来,这一点他也没想到。要留住他么?傅雁书脑海中立刻闪过这念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郑司楚现在已经来到敌营,如果要拿下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如果现在就动手,反而显得北方无信无义了。反正要拿下他不费吹灰之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