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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携带。”
“我们从圣地牙哥赶到这里时,发现它在餐桌上,”克莱儿回忆说:“就在早餐盘子旁。”
乔只觉大惑不解,“她吃了早餐?”
“我知道你作何感想,”克莱儿说:“既然要自杀,干嘛那么麻烦弄早餐?乔,还有更奇怪的呢,她用干酪、切碎的韭菜和火腿作了个蛋卷,旁边是烤面包,还有一杯现榨的柳澄汁。在她起身拿着摄影机走出去的时候,这些东西只吃了一半。”
“你描述她在录影带里是极度沮丧,或是精神状况有某种程度的改变,她怎么会神智清明而且有耐心的做这么一顿复杂的早餐?”
克莱儿说:“你再听听这个——洛杉矶时报摊开在她盘子旁边——”
“——而且她还在读笑话版。”鲍伯说。
他们陷入一阵沉默,思索着这难以解开的谜。
然后鲍伯说:“稍早我说我们有上千个问题要问,现在你能了解我的意思了吧。”
他们像熟识多年的老友一样,克莱儿环抱着乔说:“我希望这个萝丝如你所想的是个好人,我希望你能找到她。不论她告诉你什么,乔,我希望能带给你平静。”
乔深为感动,回拥着她说:“谢谢,克莱儿。”
鲍伯从一本记事本上撕下一页纸,写上他们在麦拉玛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他将纸条折好递给乔,“你如果有其他的问题……或者你知道了什么事情有助于我们了解的,就跟我们连络。”
他们握着手,然后相互拥抱。
克莱儿说:“你现在打算干什么,乔?”
乔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才九点过几分而已,我今晚还要去拜访其他人的家属。”
“小心点!”她说。
“我会的。”
“事情不对劲,乔,很不对劲。”
“我知道。”
鲍伯和克莱儿并肩站在门廊前,目送乔驱车离去。
虽然第二杯酒他喝了一半,但乔觉得并不碍事。他没看过樊罗拉的照片,但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没有脸孔的女人,拿着一把切肉刀坐在椅子上。这就足可抵过两倍于他所喝的威士忌了。
都市里的灯光,像是沿着海岸而生的朵朵发光蕈类。晕黄的灯光,像抱子云一样射出,污染了天空,只露出数点的星光,是那么的遥远且凄冷。
一分钟前还是个舒适情人的夜晚,但此刻,他忽觉一股阴森之气在逼近,这让他一再的从后视镜往后窥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