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我要去找格谢尔。现在就直接去。我要离开巡查队。”
“我知道,你去吧。”
我站起来,轻轻扶住晃动的吊床。天色很暗,我无法看清楚斯维特兰娜的脸。
“去吧,安东,”她又说了一遍。“我们要彼此对视将会很难。需要时间来慢慢习惯。”
“那里怎么样,在第五层?”我问。
“你最好不要知道。”
“好吧,我去问格谢尔。”
“让他去回答吧……要是他愿意的话。”
我俯下身子,碰到了她的嘴唇——因为滴到眼泪而湿漉漉的。
“讨厌……”她小声说。“讨厌……做寄生虫。”
“坚持住……”
“我是在坚持。”
当我走进车棚,关上门时,斯维特兰娜进了屋。我没开灯,坐进了车子,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科利亚大叔在这里捣鼓了些什么?汽车能不能发动得起来?
汽车一下子就发动起来了,发动机发出非常轻柔的声音。
打开近光灯后我开着车子出了车棚。
隐蔽工作的规则呢?
管它呢。牧羊人何必要躲着羊呢!
我没有下车,略施法术就打开了大门。车子开上了街——立刻加大了油门。村子里显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羊群好像都吃了掺有安眠药的饲料……
汽车冲上了乡间小路。关掉近光灯打开远光灯后,我踩了一脚油门。狂风扑打着打开的车窗玻璃。
在方向盘上摸到遥控器后,我打开了随身听。
我走进这个多风的城市,没披斗篷,
它缠住我的脖子,如同常春藤。
蛇一般的链环把我的灵魂束缚。
我看到了黑太阳,但我一滴眼泪未流。
我失去身份,我蛮横无理,做了错事。
被蟒蛇吞下的兔子,还能有什么指望?
蛇一般的链环只不过起初很紧,
我看到了黑太阳和太阳的梦境。
即使置我于死地,我也无法分辨恶习和美德,
好像有人要干掉证人,把我们变成毒蛇。
我愿意在任何掩饰下苟且偷生,
我心甘情愿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
甚至在呕吐时卡着喉咙歌唱爱情,
前面,在上道的入口处出现了一点亮光。我眯缝起眼睛,透过黄昏界观察。路上横着一个小型警用路障,旁边有两个人和两个他者在等待。
黑暗使者。
我笑了一下,放慢了车速。
我的大脑是一个蜂房,那儿没有蜂蜜,只有蚂蚁,
子弹的核心朝着有目标的爱情移来移去。
可是蛇一段的链环似铠甲将我束缚,
我看到了黑太阳。太阳对我恨之入骨。
我可以不战而降,投进魔鬼的嘴里,
但我却站着赴死——链环不让我倒地。
蛇一般的链环是我的支架和腰带,
我看到了黑太阳。这对眼睛有害。
在路障旁停下车后,我等待着,直到交通警按着胸前的冲锋枪走过来。宗教法庭的人办事一向无所顾忌,引起了周围群众的围观。
我把驾驶证和行驶证递给交通警,调低了音乐声。
我看了一眼这些他者。
第一个是我不认识的宗教法官——上了年纪的干瘪亚洲人。我也可以说,这个人的力量是二三级的,但宗教法官的法力很难判断得准。
第二个是莫斯科守日人巡查队的黑暗力量普通成员。吸血鬼科斯佳。
“我们在找老巫婆,”宗教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