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说,南洋虽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好,但是只要你肯吃苦耐劳,吃饱饭还是可以做到的,不像在中国,你就是拼死拼活,也无法养活一家人。对于荒地开发的事,他表示,沙捞越政府那边他跟新一代的拉者查理士·布鲁克有过交往,完全可以出面协调,而且还可以华人社会代表的身份与沙政府进行协商谈判。他说,他当这个“甲必丹”,就是为了替侨民们做事。他所担心的是黄泽如他们有没有办法一下子组织那么多的人来南洋,一个是家乡的人恋乡恋家的观念那么强烈,他们到底愿不愿意来呢?另一方面,他们来了以后要怎么去组织安置那些人,那都是一些很具体很实在的问题,容不得半点马虎,因为那毕竟是一个相当巨大的工程,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黄泽如和陈可镜却信心十足,尤其是黄泽如,虽然从心里说他已经恨透了那些英国人,但又不得不在心里作了迁让。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够感情用事的,最好的办法只能委曲求全。于是他说,那些困难他都考虑到了,但是,再困难他也要克服,满清政府的腐败有目共睹,百姓生活在水火之中,作为一个中国人,哪怕只有一分力,他也不能当旁观者,局外人。那忧国忧民的口气,让张三年听了好不感动,并表示,这个忙他一定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