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孟县令误抓好人
义得到万寿场、东溪场这么多乡亲信任,一定是一个侠肝义胆的好人。县令走下座位,扶起了击鼓鸣冤的大师和乡民,吩咐衙役赏给了座位,好言安慰说:“乡亲们,你们把心放宽,本县一定慎重处理陈雄义绑人肉票一案,不会让陈壮士受冤枉。”
孟县令费了很多口舌,终于说服普慧大师和乡亲们回家等待消息。天才刚刚亮,孟县令一夜没有睡好,嘴里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回到家里,脱下官服躺在床上,想再睡一会儿。不料刚刚躺下,县衙门大堂外的鼓又“咚咚咚”敲得震天响。
在县衙门外擂响大鼓的是小铁匠罗锤、陈松和鱼沱山的兄弟们。
县衙门的衙役到鱼沱山查看现场,找附近乡亲了解情况,鱼沱山附近几十里没有其他乡亲,衙役找到了正在山里采山货的陈松。听到衙役询问刘召儿被绑肉票的事,猜出李仁洪听信谗言到县衙门告了诬状,担心师父出事,回来告诉了小铁匠。罗锤正为师父出门三天没有回来担心,听了陈松的话,心中焦虑不安,要到大雄宝殿找普慧大师询问师父情况。陈松以及兄弟们都不愿等在鱼沱山干着急,要随小铁匠一起到东溪。大家关锁了茅草屋,赶到东溪天已经黑了,一行人到了大雄宝殿,没有找到普慧大师,看到了李忠贵、李忠信兄弟,听李家兄弟讲了李仁洪告诬状、陈雄义被县衙抓起的事。
小铁匠气得脸红脖子粗,“咚”的一声大拳头落到桌子上,大声骂起来:“李仁洪忘恩负义,我要去找他说理,我们救了他妻子,把刘召儿送回了家,他反诬告师父绑了刘召儿的肉票。”
几个兄弟也大声嚷着要到李仁洪家里说理。陈松拦住了众人,说:“李仁洪一定是听了坏人挑拨,找他说理说不清,吵一架帮不了陈师父。”
小铁匠瞪大眼睛问:“陈松,你说,我们怎样帮师父?”
陈松叹了一口气说:“普慧大师已经带着众乡亲签名的保状赶到县城去了,我们等他的消息。”
小铁匠摇着双手说:“等大师的消息,不行,我快急死了,一刻也不能等,我也到县城去,找县衙门当官的说理,救出师父。”
众位兄弟都赞成小铁匠的主张,要赶到县城救陈师父,陈松说不服众人,只好随大家一起到县城,没有吃晚饭,肚子饿得咕咕叫,李忠贵要给鱼沱山的兄弟们煮饭。罗锤等不及,看到庙里厨房地上推着一些红苕,拿起几个,放进嘴里大口吃起来。其他兄弟跟着学,一人拿了几个红苕,有的用水洗干净了吃,有的在衣服裤子上擦掉大块的泥巴,放进嘴里吃起来。
小铁匠带着鱼沱山的兄弟们急匆匆往县城赶,天黑,看不清路,走得又急,小铁匠连着摔了两个跟头,脚扭伤了,走起路来钻心一样痛。小铁匠咬着牙忍着,大步往县城赶,天刚亮时赶到了县城,找到了县衙门。小铁匠曾经听人说县大堂前的大鼓是鸣冤鼓,到县衙门告状要击鼓,他性子急,奔到县大堂外大鼓旁边,拿起鼓锤使尽全身力气擂起鼓来。
孟县令听到鼓声,无可奈何,只得重新下床穿上官服,赶到大堂,他坐上县太爷的官座,看到衙役已经将击鼓的几个年轻汉子带上了大堂,跪在堂下等候问话。县太爷仔细观察堂下跪着的击鼓人,觉得其中两人十分面熟,认真回忆,终于想起了,去年春天大旱,他送赈灾粮到东溪救济灾民,快到东溪时遇到强盗抢劫,眼看赈粮要被抢走,危急之时树丛中跳出两位壮士,帮助打退了强盗,等不到问明壮士姓名,家住何方,两位壮士跳进树林走了,县令没有办法查明壮士行踪,不能感谢奖励,非常遗憾。想不到,去年帮助击退强盗的壮士现在正跪在大堂下等待问话,孟县令非常激动,等不及询问为何击鼓,离开官位走下来,一手扶起小铁匠,一手拉起陈松,大声说:“两位壮士,去年驿道上多亏相救,打退了强盗,救了本县,心中万分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