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说心里话了,跟你干,我怕别人骂我忘了祖宗!”周和光总和魏德民步调一致:“是啊,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好,都是中国人,你算啥人呐?”裘春海“啪”地摔了酒盅,站起来,怒视魏德民和周和光。他黔驴技穷,终于凶相毕露。魏德民猛地掀翻桌子,一不做二不休:“老子也不跟你演戏了!我就是抗日联军!”周和光仍坐着,脸上挂着笑容:“反正你也不会轻饶我们,我也告诉你,我就是国民党的地工,搞谍报的,你爱咋的就咋的吧!”
老苗和两个特务握着枪闯了进来。裘春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行!二位有种,我佩服!我知道,我他妈在你们眼里狗都不如!可我会好好活着,我让你们去死!”他对老苗喊,“把他俩带走!”走到门口,魏德民转回身:“姓裘的,你以为你还活着吗?呸!”魏德民和周和光被两个特务推出门去。老苗说:“这两个小子,挺光棍儿呐。”裘春海气急败坏地说:“看来,不动真的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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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光被抓,天月愁得不住抹眼泪。天星说:“姓裘的能抓周和光,就不能抓魏大哥吗?他也两天没影了。”忽然,院里有脚步声,天星急忙跑出屋门看,一个要饭的站在院内,他见天星出来,扔过来一个纸团,急忙走了。
天星打开纸团一看,脸色大变,纸条上写的是:“魏已被裘抓捕。裘仍在三江镇。警惕!”天星把纸条让天好、天月看了,天好恨得咬牙切齿:“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白眼狼!”这时,摇篮里的孩子笑了,天好看着孩子有了主意,她立即把她的主意对两个妹妹讲了,天星和天月也都赞成。天好说:“这事我出头,我是他媳妇。”临走前,天好抱着孩子找到刘二嫂:“我们姐妹仨出门有点事,想请你带道儿一两天。”刘二嫂高兴地接过孩子,一口应承下来。
姐妹三人坐上雪爬犁赶到三江镇,在一个胡同拐角处,天好对俩妹妹说:“前面就是警察署,你俩在远处盯着,不要露面,成不成就这一锤子买卖。”
天好来到门口,要往里走,伪警察拦住她问:“干啥的?”天好说:“我找我男人,他叫裘春海。”伪警察不相信地打量天好。“你不信?那我自己进去找他。”说着天好要进大门。伪警察露出笑脸:“你先候着,我去禀报一下。”“告诉他,我是秀水屯的宋天好!”
看门的伪警察向署长报告完,署长指着那警察的鼻子说:“你竟敢把裘队长的太太挡在大门外?人家冰天雪地地从牡丹江来,还不快请!”伪警察解释着:“不是那个,上回那个不刚走吗?我认识。这是个乡下女人,秀水屯的……”
天好候在大门口,她扫视了一下远处的一个墙角,墙角处,闪出天星和天月的脸。天好忙向她俩摆手,天星和天月隐去。看门的伪警察和署长走过来,署长也是上下打量天好,有些不相信。天好黑冷着脸说:“瞅啥呀?你叫裘春海来瞅!这还能乱认吗!我给他生了个儿子,我不是他太太?那你妈是他太太呀?”署长被骂得愣愣怔怔。天好说:“不信,你去把裘春海给我找出来!”
刑讯室内阴森恐怖,摆着各种刑具,裘春海开始用他最后一招了。几个特务正在向魏德民和周和光施行酷刑。一口大锅里放满了水,冒着热气。
魏德民被捆在老虎凳上,脚下垒起一块块砖。周和光两手被吊起,特务用烧红的烙铁烙他的胸脯。魏德民昏过去,一桶凉水浇到头上,他又醒过来。裘春海问:“说!抗联的密营在哪里?你还有几个交通站?”魏德民说:“抗联的密营在我心里。我的交通站到处都是!”老苗问周和光:“电台放哪儿了?你还和谁联系?”周和光说:“还有啥招,你就使吧,让我开开眼!”老苗说:“放下来,给他灌辣椒水!”他走到裘春海身边擦擦汗:“大哥,这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