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车,问:“手机里面的算不算?”
柳茜说:“符合条件而且能把我们逗笑就算。”
贺小君的手机在右边裤子口袋里,让小姑娘帮忙掏出来,小姑娘略一犹豫,身体倾斜过去,把手伸到了贺小君裤子口袋里,边掏边说:“哇,你的机机好难掏哟。”柳茜从后面捅了她一下。小姑娘又掏了好一会,才把手机掏出来,照本宣科地念起来:“一个男性自杀者的遗言:几年前我跟一个寡妇结了婚,她有一个已成年的女儿。后来我父亲跟我妻子的女儿结了婚,我女儿于是成了我继母,我父亲成了我女婿。两年后,我妻子为我生了个儿子,他是我继母同母异父的弟弟,我儿子管我叫爸爸,我管我儿子叫舅舅。我女儿又为我父亲生了个儿子,他是我的弟弟,但他又必须得管我叫外公。同时我是我妻子的丈夫,我妻子即我继母的母亲是我的外婆,所以我是我自己的外公……于是我想到了死……”
除了贺小君,大家都笑翻了。小姑娘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使劲地跺脚,使劲儿拍打着旁边的贺小君,整个车里洋溢着快乐的气氛。
中餐靠买来的零食随便打发。仍然是贺小君开车,小姑娘为他搞后勤服务,饼干牛奶都往他嘴巴里喂。后排的杜俊朝柳茜撇嘴,柳茜则装着没看见,不露声色。
转眼到了晚上,杜俊问是继续往前赶路,还是找个地方停下来吃饭住宿。柳茜说,出来玩儿就图个舒适开心,紧赶慢赶的,窝在车上太难受。贺小君和小姑娘约好了似的不表态,这事就由柳茜做了主。碰到一个中等城市,便下了高速公路。
柳茜想了想,还是开了三间房。她和杜俊一间,贺小君和小姑娘各一间。吃了饭,各自回房间洗了洗,柳茜问大家玩不玩牌,都说好呀,便集中在柳茜房里玩三打哈。这是一种最先由湖南人玩出来的扑克牌,简言之就是三个打一个。不好玩钱,输了罚做俯卧撑,结果一个多小时下来,没有一个没做的。贺小君逞能,老想坐庄,被罚做了差不多一百个俯卧撑,直喊这种搞法没道理,没有实在内容,白耗体力。等到再次输了,便耍赖,说宁愿输钱也不愿意再做了。柳茜早见他与小姑娘眉来眼去的,就说时间也不早了,不如早点休息吧。
等到房间里只剩了柳茜和杜俊,柳茜问,起身之前让你给贺小君发信息,发了没有?杜俊说发了。柳茜问,东西呢?东西给你没有?杜俊说没有呀。
柳茜说:“那你要不要去找他要?”
杜俊看了柳茜一眼,一耸肩,就准备出门,一把被柳茜拉住了:“猪头。你不是真的这么傻吧?”
“你准备了?我没准备哟。”杜俊说。
“你什么时候准备过那玩意儿?我是问你,贺小君今天会去敲小姑娘的门吗?”
“他要有想法,根本不用敲门,房间里有内线电话。”
“那你说他俩今天晚上有没有戏?”
“难说。”
柳茜追着要杜俊说,杜俊拗劲儿上来了,就是不说。两个人一闹就闹到了床上。
那个之后杜俊很快就睡着了,柳茜却久久不能入睡。到了大半夜,手机信息响了,是小姑娘发来的。柳茜翻开彩信看了,一笑,心里不禁骂道,这个小贱人。
柳茜把手机关了,塞到枕头底下,也很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