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上,提几次流几次,实在有够倒霉。所以啊,虽然大家都知道你的糗事,却再也没有人敢提。”技安张拿起手帕塞住鼻子,坐在厕所前的石阶上仰起头。
泽于看着我说话,从他沉默却热切的眼神中,我看见了以前的自己。
那个期待火焰般爱情的自己。
莫名的,心中异样感动,彷佛在时光隧道的另一端重新开启某种甜蜜的、命定的循环,只要我伸出手,就可以轻易拾起由衷寄盼的东西。
“风味羊排佐熏衣草薯泥。这道菜的肉边骨是精华所在。”泽于笑笑:“我喜欢所有的菜一次上完,除了甜点。”
“如果每天都有一张粉红色的纸条,我就会高兴的老半天。”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技安张立刻点头,脸上表情像是放下多年大石。
“学长,你听过非洲有个叫甘什么的国家吗?”我擦掉眼泪,但没有用。
“泽于,你能够跟我说一声你很喜欢我,然后亲我一下吗?”我闭上眼睛,微笑:“我每天每天都在等待。”
我想打电话给金刀婶传话,却惊觉我从来没有过洗衣店的电话。
我笑了出来,这种菜名倒是挺有意思,但喝了一口却也还好。
结束了我的残酷记忆。
但我的心底,却已沉入一块巍峨巨石。
“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的车如果坏了,我免费帮你修十次,就当作赔罪。”技安张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张车行名片,满脸亏欠。
“我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他说,我睁开眼睛,眼泪正好落下。
泪水不断涌出。
就因为路见不平,他为素为谋面的我打了生平唯一的一场架。
“对不起,我一定要去查一下。”我全身发抖,站了起来。
“啊?你认识我?”我停下脚步,端详着他。
“我......我不明白?”泽于错愕不已,完全不能理解。
“对不起,我突然想起我的故事还没写完,一直都没有写完。”我的泪水无法克制,不断流下。
泽于看着我,想要明白我正在说些什么。
国宾饭店的女生厕所也是五星级的宽敞,我站在洗手台前打电话给阿拓。
以前都是我听他说,现在他要求我让他多了解我一些。
我于是从刚刚踏进等一个人咖啡店的寒假开始说起,起先说得很简单扼要,但后来我又犯了自己说故事时的毛病,越讲越繁复,越说越长。
我没有办法言语,一块很重很重的东西天崩地裂轰在我胸口的某处。
想打给暴哥,想打给仓仔,想打给铁头,想打给小才,但同样的,我的手机里从来就没有他们的电话。我跟阿拓一向都是说去就去的。
我笑笑:“我注意到,粉红色纸条上的语句都特别令我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