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八哥博士的欢迎会(2)
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这样五个大字;——恋爱的讨论又不即说话。因此全体来宾都把视线移到主席身上去。主席是正象一个到路上捡得了一件东西那么心中涌着欢喜把这欢喜后放出一小部分在脸上四散四窜的。
孤鹭:
我们生一个口两只眼,
这就是神告我们要少说多看:
我以为凡是“讲”恋爱的鸟,
眼睛在这鸟身上未免太无意义了。
水鸭子很问情孤鹭这种主张,它附和的说:好朋友,我能认你为同志,一天玩玩倒很可以过得去。
只是我为你身体太瘦担忧,
一个思想家对健康多疏!
孤鹭先是轻轻的不让水鸭子听到的说:
他们以为你嘴巴不很好看,
扁嘴巴作谄谀倒很方便!
我笑他们只是终日无事忙,
象蜂子辛辛苦苦为他人作糖!
水鸭子还以为孤鹭不曾听到他满是同情的话,故重复用一个韵作为回答:我每每看到老兄就代为担忧,康健事实不应如此粗疏!
我有种出洋旅行的志,
可听说太瘦了便不能去。
孤鹭:
我身体是一种天生清相,
作山人的白鹤君便与我同样。
我宗派是婆罗门宗派,
作苦行自有我心中自在。
鸳鸯听到孤鹭吹牛皮,且话的骄傲近乎矫情,骂孤鹭声音校公鸳鸯说:我们有得是甜甜蜜蜜结合,不是你光棍梦想到的快乐!
只要能互相爱爱得久长,
闭起眼抱着睡天塌地陷何妨?
孤鹭:
光身汉也有光身汉的好,
我们是洒洒脱脱起来的早。
我肉麻鸳鸯的哥哥妹妹,
除睡觉全不看看世界!
水鸡,是平素与鸳鸯称同志的,一面是非常懂得孤鹭行为,就帮鸳鸯的忙,说:那坏蛋不娶妻只是诡辩,我明白其所以永远为光身汉:他每日只知道蹲在水边等白食,在鸟中再没有比他还要懒疲!
孤鹭:
没有妻,没有子,我们行动多闲散,
高雅生活哪里是你们所过得惯?
丹顶鹤:
老鹭,诗的生活你同他说也不懂,
你分辩,恐怕分辩不清口已肿!
百灵:
嗨,看不出,曲高和寡之人有党到底强,事到头来仍然可以帮帮忙。
阿丽思,听到百灵说党同派,不明白是不是在家中姑妈与爸爸那么一个属于圣公会派,一个属于长老会派。她轻轻的同那灰鹳说:同在水上生活便分几多派,这种情形到这地方真算怪。
灰鹳:
小姐,这话随便讲不得,
这里比不得是你外国。
阿丽思:
先生,我这话是不是走了韵?
我诚心盼望你为我纠正!
灰鹳:
如今是诗歌也不讲究押韵了,
我说得是你莫批评他们为好。
阿丽思小姐,才明白是自己失言。脸是又红了。但悄悄的去望在座的鸟,似乎连坐在她身边顶近的鸽子,也不会听到过她的话,就放心了。她就又去望八哥博士。
八哥博士是象在那里思索第一句话,很自苦。大约对这题目也不能感生怎样兴味,但为一种时行的讨论,就把他写下来了。他细细的看在座的听众,从听众中他想抓出几个显明例子为他这一篇讲演增一种价值,就望到顶大的鸵鸟,鸵鸟因为身体大,便最先入到他眼中。
在他心里起了这样的念头:
这老兄就只有身体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