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2
:“你跟他关系很近吗?怎么他什么都知道。”
鼠目:“我跟他很熟,但并不是很近,他知道的都是显而易见的事情,稍有生活常识和推理能力的人用不着耗费多大工夫就能知道。”
张大美说:“你估计孙国强下一步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鼠目:“如果孙国强正在准备对你杀人灭口,我也不会惊讶。”
张大美:“你估计得还不够充分,因该把你也加入到他杀人灭口的对象里,你怕不怕?”
鼠目:“我怕什么?我要是怕就不会到精神病院去偷你了。”
张大美微微一笑:“我知道你不会害怕,也知道你会为我做什么,可是你知道我会为你做什么吗?”
鼠目惶惶然:“不敢想你会为我做什么,也不会去想你会为我做什么,我主要想的是能为你做什么。”
张大美过来坐到他的身边,随即又依偎到了鼠目的怀里,对着鼠目的耳朵轻声说:“我现在惟一能做到的就是把我自己送给你。”
鼠目轻轻搂住了她,双手不含一点欲望地抚摸着张大美光柔的肌肤:“我要的是你的一生,懂吗?我也会把我的一切都送给你的,只要你愿意接受。”
张大美在他的怀里微微颔首,鼠目感到有滚热的液体滑落在他的手上,他知道,那是张大美的泪。
和孙国强的谈话让赵宽尴尬、震惊。送走孙国强之后,愤怒的情绪夹杂着无奈让赵宽坐卧不宁。他实在想不透鼠目到底要干什么。这个问题他问过孙国强,孙国强的回答让他难堪:“这个问题好像应该由您的内弟回答。”
根据孙国强的说法,他妻子张大美有精神病,而鼠目利用人家精神不健全,经常去勾引、骚扰人家。后来孙国强把他妻子送进了精神病院医治,鼠目竟然半夜三更潜入精神病院重症监护区把人家的妻子张大美给诱拐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管怎么说,也不管鼠目出于什么目的,赵宽认为这都是无法容忍的卑劣行为。现在让他最感到为难的是,作为姐夫,他对鼠目的影响是有限的,而且这种问题也不适合他这个当姐夫的出面,最好由李寸心出面跟鼠目谈谈,可是,李寸心的病情非常严重,别说让她出面找李寸光谈了,连这件事情都不能让她知道。孙国强作为班子成员,郑重其事地找赵宽谈这件事情,等于把这件事情上升到了政治层面,具有了私事公办的性质,从一定意义上说,赵宽能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关系到领导班子团结和分裂的大问题。赵宽踌躇良久,还是决定要干预这件事情,情势也摆在那里,他不干预也不行了。于是他拨通了鼠目的电话,口气严肃地约定晚上在家里跟鼠目见面,有重要事情相谈。鼠目问他到底有什么事情,电话上能不能谈,赵宽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必须面谈,你也必须按时回家。
鼠目虽然对赵宽并不是那么惟命是从,甚至在许多事情上往往还有些逆反,但是作为姐夫、市委书记、他父亲的学生,赵宽用这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他发布命令实属罕见,他倒也不敢用以往那种半真半假、玩世不恭的态度应付,只好服从命令,郑重承诺下班以后回家聆听赵宽的教诲。放下电话,鼠目立刻想到,赵宽这么着急着找他,八成是跟张大美一事有关,只是还不清楚赵宽对这件事情的了解有多深,抱了什么态度,具体要跟他谈什么。于是安顿好张大美之后,鼠目如约回到了紫苑路3号大院。
家里冰锅冷灶,梨花一直在医院照顾李寸心,家里自然也就没人做饭,赵宽的脸跟家里的锅一样冰冷,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鼠目。鼠目进来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手表,鼠目想尽量把气氛搞得轻松一些,就涎皮赖脸地打趣:“书记,你这是准备开常委会啊。”
赵宽冷着脸说:“寸光,今天你别当我是书记,也别当我是姐夫,就当我是一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