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着在解裤子扣。

    柳建国亲热地把胳膊搭在钟跃民肩上：quot;哥们儿，这……这才是生活，想当年……咱当兵的 时候，真……真他妈的是傻B，我算想……想开了，今朝有酒……咦，你他妈要干什么？quot;

    柳建国冲过去把那个误把同伙后背当小便池的家伙推开：quot;你他妈喝高啦？这是……是厕所 么？quot;

    那家伙嘟哝着：quot;不是厕所？我……我说这……小便池怎……怎么和平时不一样……quot;

    在深夜空旷的大街上，钟跃民把胳膊搭在楚晶的脖子上，两人跌跌撞撞地走着，柳建国和同 伴们互相搀扶着，黑暗中传来他们口齿不清的歌声：quot;日落西山……红霞飞……quot;到底都是 当过兵的人，醉成这样还知道唱部队歌曲。

    柳建国的家是一个四合院，他走到院门前抬脚一踹，一声巨响，院门被撞开，钟跃民等人跌 跌撞撞走进院子，柳建国说：quot;跃民今……今晚别走了，我家老头子去丛化温泉了，家里… …没人，随便……折腾。quot;

    他们进了客厅，东倒西歪地躺在沙发上，柳建国在摸索着翻抽屉：quot;放……放盘录像看看， 妈的，我……我那盘带子……怎么找不着啦？quot;

    钟跃民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楚晶也一头栽倒在他身旁睡过去。

    电视屏幕上出现裸体男女在床上翻滚的画面，伴随着阵阵呻吟声……

    钟跃民睡了一会儿突然醒了，他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发现楚晶在睡梦中紧紧地搂着自己，他 吃惊地推开楚晶，探起身来，他听到一阵阵喘息声和呻吟声，黑暗中的客厅里每个角落都有 一对对男女在蠕动着……

    楚晶也醒了，她伸出双臂，又一次搂住钟跃民……钟跃民想了想，便坚决推开楚晶，从沙发 上站起来，跌跌撞撞走出客厅……

    他身后传来楚晶的骂声∶quot;装他妈什么孙子，银样蜡枪头……quot;

    一双手在使劲摇晃钟跃民，他睁开眼，阳光亮得刺眼，一切物体仍在旋转，他的眼前出现一 个女人模糊的面容……女人的面孔渐渐清晰了，竟是高，钟跃民糊里糊涂地看看 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街心花园里，天色已大亮，街上行人已经很多了。

    高惊慌地扶着他：quot;跃民，你怎么了，病了？quot;

    钟跃民摇摇头。

    quot;我早晨跑步路过这里，发现你躺在地上，你怎么在这里？quot;

    钟跃民苦笑着：quot;昨天喝酒喝高了。quot;

    quot;荒唐，看看你的脸上，净是口红印子，你现在越来越不象话。quot;

    钟跃民摇摇晃晃站起来要走。

    高连忙扶住他：quot;你去哪儿？quot;

    quot;你别管。quot;

    高坚决地说：quot;我就要管，到我家去，离这儿不远。quot;

    钟跃民不耐烦地说：quot;不去，你躲开。quot;

    quot;不行，看你这副样子，别招人笑话了，你非跟我走不可。quot;

    钟跃民无奈地垂下头，任高搀扶着向前走去。

    高住在一座普通的旧居民楼上，她扶着钟跃民走上楼梯，钟跃民一屁股坐在楼梯 的台阶上不肯再走了，高使劲把他拽起来，连拉带推地走上楼。

    这是一套一居室的单元房，室内陈设很简朴，高扶钟跃民躺在床上，她忙着打开 热水给钟跃民擦脸。

    钟跃民四处张望着问：quot;小高，你家怎么没有别人？quot;

    quot;我父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