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3)
确是个不俗的男人,他身上有一种奇异的气质,若是发挥得当, 他是个能成大事的人,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没把他忘记的原因,周小姐,我要告诉你一句话, 这种男人,你要离他远点儿。quot;
quot;为什么?你不是也和他……很亲密吗?quot;
quot;可我从来没打算嫁给他呀?这就是和你的区别,因此我受伤害的程度要小得多,我可以做 他的情人,不要他为我负任何责任,你能做到吗?这是个游戏人生的家伙,生活对于他来说 ,是只有过程而没有目的,他在品尝各种人生的滋味,连坐监狱都可能成为他人生的资本, 我估计,此时他在里面快活得很呢,这种体验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quot;
周晓白不好意思地承认:quot;你的想法很奇特,我承认,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他,我只是觉得, 和他在一起很愉快。quot;
秦岭付完帐也站了起来:quot;所以,当年就是没有我的出现,你们的结局也不会太好,因为你 们根本没有共同之处,咱们走吧,我开车送你。quot;
在停车场上,秦岭就象个大姐姐一样替周晓白打开车门,还伸出手亲热地摸摸她的脑袋。
周晓白钻进汽车后问道:quot;秦岭,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傻?quot;
秦岭面带微笑看着她:quot;这倒不是,你挺单纯的,将门之女,从小得到宠爱太多了。quot;
quot;你这是客气的说法,我能听出来,这就是傻。quot;
秦岭发动车子说:quot;要说傻,咱俩都够傻的,钟跃民这个混蛋正在尽情品尝生活的各种滋味 ,倒是咱们俩在为他担心,我正在考虑,是不是让他在里面多呆些日子,省得他出来后埋怨 。quot;
看守所里又开饭了,分饭时大家的眼睛都看着迟宝强,他半合着眼,对放在眼前的窝头菜汤 似乎无动于衷,大家开始吃饭。
迟宝强突然抓起一个窝头拚命往嘴里塞,噎得他直翻白眼,室友们都吃惊地停止了进食,呆 呆地望着他,屋子里很静。
钟跃民站起来,一脚踢掉迟宝强手里的窝头,一把拎起他,左右开弓又是四个耳光,迟宝强 终于号啕大哭起来:quot;我操,姓钟的,没他妈这么欺负人的,我都两天没吃饭了,你打也打 了,仇也报了,还有完没完?quot;
迟宝强边哭边把头往墙壁上猛撞。吓得老白毛拚命抱住他。
钟跃民冷酷地说:quot;别管他,让他撞,迟宝强,你要是不撞出脑浆来,都不算条汉子。quot;
迟宝强呜咽着:quot;我实在受不了了,你打死我得了……quot;
钟跃民笑道:quot;打死你多没意思,还是自己尝尝挨饿的滋味,也省得以后欺负别人,这规矩 是你自已定的,要破也得自己破,你说吧,怎么办?quot;
迟宝强低声说:quot;我……我认栽啦。quot;
老白毛也劝道:quot;老钟,得饶人处且饶人,迟宝强也认错了,这事算了吧。quot;
钟跃民哼了一声∶quot;就这两下子也敢当流氓?将来出去好好练练再说,别净给流氓丢脸,迟 宝强,你可以吃饭了。quot;
老白毛把饭端给迟宝强,他艰难地吞咽着食物,时时揉着青紫色的腮帮,眼睛里流出成串屈 辱的泪水。
珊珊不是北京人,她来自四川的一个小县城,在京城已经混了好几年了,她不知道自己算是 从事哪行的,她有时在酒吧里陪客人喝酒或跳舞,还兼职做些白粉和摇头丸之类的小买卖。 有几个二手毒贩子负责给她供货,她再卖给一些临时来了毒瘾的客人,挣点儿差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