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的资格。李奎勇认为，钟跃民不可能永远开出租车，这不是暂时干干吗？真让quot;管儿处 quot; 的人逮住再说，没有过不去的桥。

    钟跃民却不同意这样做，他不愿意影响李奎勇挣钱，谁都知道，出租车这行很辛苦，quot;车份 儿quot;钱也交得多，每天拉满八个小时的活儿，才能挣够上交的quot;车份儿quot;钱，自己再想挣钱 得在八小时以外挣，所以干这行的司机每天工作十五、六个小时是常事。钟跃民认为与其欠 李奎勇这么大人情，不如还是当装卸工省心，闹好了再把工头儿的权夺了，自己混个工头儿 干干。

    李奎勇都懒得和钟跃民争论，他了解钟跃民，这个人脑子里总能冒出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 他现在又惦记上工头儿的位置了，下一步还不知道要干点儿什么。幸亏现在没有窑子了，不 然钟跃民很有可能心血来潮跑到窑子里去当quot;大茶壶quot; 。李奎勇干脆地对钟跃民说∶quot;你 少跟我这儿穷扯蛋，两条道儿你任挑一条，要么你老老实实开出租车，要么你现在就走，我 没你这么个朋友。quot;钟跃民这才不吭声了。

    周晓白正坐在办公桌前翻看一些病历，钟跃民把门推开一条缝，探进头来用山东口音：quot;周 大夫，俺是从山东来的，你给俺看看病。quot;

    周晓白没有抬头：quot;看病请去挂号处挂号。quot;

    quot;俺肚上长个瘤子，比脑袋还大，你看，象怀了娃一样。quot;

    周晓白恼怒地抬起头来：quot;我不是和你说了嘛……跃民，你真讨厌，哪儿学的一嘴山东腔？ quot;

    钟跃民问：quot;周大夫，你约我来有什么事吗？quot;

    quot;看你说的，没事就不能约你来吗，这好象是你第一次到我办公室来，对不对？quot;

    quot;晓白，你该不是找我来闲扯吧，我现在可是蓝领阶层，正忙着呢，有事儿就快说， 要没事儿我可走了。quot;

    周晓白一把将他按在椅子上：quot;你给我坐下，好象这世界上就你忙，别人都闲着似的，我找 你有事。quot;

    quot;那你看看表，几点了？quot;

    quot;十一点半，怎么啦？quot;

    quot;怎么啦？该吃饭了，我饿了。quot;

    quot;哟，对不起，我给忘了，走吧，咱们出去找个饭馆，我请你吃饭。quot;

    quot;算了，就到你们医院的食堂吃得了，别费事。quot;

    quot;那也行，咱们边吃边说。quot;

    周晓白把钟跃民带到医院的食堂，这个军队医院的伙食办得不错，每人从门口取一个带格子 的不锈钢盘子，然后在窗口排成队，由炊事员盛菜，这种份儿饭是三菜一汤，采用计账形式 。钟跃民早晨没吃早饭，这会儿早饿得两眼发花，他抄起一个盘子就冲到了窗口，当着很多 排队人的面把盘子递进窗口，这种公然quot;加塞儿quot;的行为使医务人员们侧目而视，大家见他 是周晓白带来的，谁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一个中年医生问周晓白∶quot;周大夫，这位是谁呀？quot;

    周晓白笑着回答∶quot;对不起，他是我的一个病人，脑子有点儿问题。quot;

    quot;精神病，该不会发疯打人吧？quot;

    quot;不会，他没有暴力倾向，临床表现只是对食物有特殊的兴趣。quot;

    等周晓白把自己那份儿工作餐端回来时，钟跃民已经吃完了，正盯着她手里的那份儿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