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你想让我吃软饭？不行，我钟跃民还要脸呢。quot;钟跃民转身欲走。

    高固执地拦住他：quot;你敢走，怎么一点儿绅士风度没有，你还要一个女人怎么 求你？quot;

    quot;小高，我知道你是想帮我，我心里领情，可帮人没这么帮法的，这等于我在占你的便宜 呀。quot;

    quot;那好，算我雇用你好不好？你来当经理，我当老板，我这个老板听经理的。quot;

    quot;让我想想，好吗？quot;

    quot; 哎呀，你想什么，咱们哪有想的时间？这里有多少活儿呀？我这几天都快累死了，咱们 就算是说定了，现在该你干活儿了，我要休息几天，这儿交给你了，怎么干你说了算，我走 了啊……quot;

    高走了，钟跃民站在那里发了好一会儿愣。

    张海洋穿着件背心站在训练厅的中央，刑警队的十几个男女刑警都在一对一的进行散打训练 。自从张海洋转业后被分配到刑警队，他就成了刑警队的散打教练，这是顺理成章的事，当 初公安局选中他，也是因为看中他指挥过侦察分队，有很多专业技能适合于刑警工作，象他 这样在部队从事过十几年侦察专业的转业军官，是最受公安局欢迎的。

    刑警队的队员们大多数都是从警院、警校毕业的大中专生，只有魏虹等几个人是从警官大学 毕业的本科生，队员们都很年轻，大多数是二十多岁的青年。以张海洋的眼光看，他们在院 校里学的一些专业技能都是些小儿科的玩艺，练格斗时花架子太多，拳脚上缺乏功力，尤其 是腿功很差，能踢过胸就不错了，象转身后摆腿这类高难动作几乎没人能做，这样的功夫， 对付一般的流氓小偷尚可，但要对付受过训练的人就差得太远了。

    张海洋正在指导队员们练习散打，正好钟跃民有事来找张海洋，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笑了 起来，对张海洋挖苦道∶quot;他们是在练舞蹈吧？我怎么看着有点儿象文革时的忠字舞，你们 是在排练什么节目吗？quot;

    张海洋没好气地说∶quot;什么忠字舞？我们排练《天鹅湖》呢。quot;

    钟跃民恶毒地嘲讽道∶quot;那我怎么没看见天鹅呢？倒象是进了烤鸭店……quot;

    张海洋骂道∶quot;你他妈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赶紧走，别招我烦。quot;

    魏虹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走过来，她见过钟跃民，知道钟跃民和张海洋的关系，便笑着和钟 跃民打招呼∶quot;钟哥，你来啦？quot;她转身递给张海洋一条毛巾∶quot;看你这一身汗，快擦擦。 quot;

    钟跃民笑着问∶quot;小魏，在你们张队手下日子不好过吧？我看他成天绷着小脸儿，事儿妈似 的，扛着鸡毛当令箭，这刚混上个处级，给我的感觉已经是局级的派头了，我都替他发愁， 将来真到了局级怎么办？quot;

    魏虹看看张海洋笑道∶quot;钟哥，你们老战友开玩笑，我可不敢搭话，要是得罪了张队，他以 后非给我穿小鞋不行，钟哥，你喝水吗？我给你倒水去。quot;

    张海洋用毛巾擦着汗问∶quot;你找我有什么事儿？quot;

    钟跃民严肃起来∶quot;我刚才接到宁伟大哥的电话，他母亲已经报病危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咱们帮助去料理一下吧。quot;

    张海洋立刻穿上警服∶quot;你怎么不早说？赶快走……quot;

    宁伟的母亲是夜里去世的，张海洋和钟跃民一直和宁伟的哥哥姐姐们守在床头，老人去世以 后，他们帮助料理了后事，在遗体火化前，家属们排着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