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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在这儿!”他只顾自说自话,真拿他没办法。
“噢!”澄弦指着我的脸庞,兴奋地叫道。算了,算了,也不算是坏话了,好歹他叫我月亮,不是木星,不是土星,是月亮,月亮……我轻抚胸口,不断地安慰自己,最后走到了一家商店前面的公用电话亭,颤抖着手按下了出租车呼叫电话。
“喂?这里是丽可丝酒吧,也就是东亚文库对面,请快点过来。”喀嚓!我挂断了电话,转头看去,发现澄弦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信号灯下面坐下了,于是也赶快奔过去。
“澄弦,这儿是不能坐的,快点起来,快点!”我焦急地拽他的手臂。
“哇~!满月会说话!”澄弦眼神中浮出丝惊讶,舌头有些打卷了。
“我不是月亮,我是江纯。”我有些生气地说。
“嗯嗯,江纯?”他醉眼朦胧地望着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是啊,我是江纯,没错。快点起来,出租车一会儿就来了,你家在哪儿啊?”怎么用力,澄弦就是不肯起来。
“我家?郑惠美外科!”澄弦倒是起身了,可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盯上了信号灯,看他那副充满兴趣的眼神,我真怕他一时兴起要一试身手。
“不是说那儿,是说你住的家。”我赶紧避开他危险的眼神。
“韩进公寓。”他嘟囔了一个地名。
“乖,真聪明。”我一边安抚一边扶着他,生怕他一不小心就跌倒了。
“你也乖,真聪明。”他迷醉间似笑非笑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完全是醉傻了,他居然还笑盈盈地抚摸着我的脑袋。
一会儿之后,一辆黑色的出租车驶来,我和司机大叔两个人一块合力,才终于把那个大叫着月亮的醉天使抬到了后车座。
“大叔,请开到韩进公寓。”
“现在的这些学生啊!怎么都喝成这样了。”大叔看着澄弦连连摇头。
“对不起。这是钱,拜托您了。”我不好意思地叮嘱司机大叔。
“好吧。”司机大叔应道。
望着远去的车影,我收回了思绪,长叹了一声,仿佛自始至终都在一个梦里游荡。夜风袭来,才发觉衣服也已微湿。我抹抹额头上的细汗,还是不敢碰自己的嘴唇。那不期而至的吻,我曾经认为只会发生在电视和小说里,和自己很遥远,可现在……嘴角不时跃上笑的精灵,眼睛也不知道往哪儿放,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已成了傻瓜。
我沉浸在自己的梦想里,到了家门口才惊醒,时间不知不觉过得真快。
唉,出租车怎么来得这么快啊,而且开得也太快了,这么快就到家了,马上就要面临姐姐对我“叛逃”的责问了。呜呜~嘤嘤~!听天由命吧!
看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关得严丝合缝的,我知道今天绝无生还的可能,只能无力地朝玄关门走去。算了,不在烈火中永生,就在沉默中灭亡,让我一次就死个痛快。多么难得的空中走钢丝的“机会”啊!大概这就是花真为我制定的所谓“万无一失,惊险刺激”的方案吧。我有爱,所以我无畏!爱者无敌!做好心理准备,当下,我打起精神,轻轻地推开了家门。
呃呃,我竟然和正在鞋架旁穿鞋的姐姐碰了个面对面,好像姐妹俩心理感应。
“姐姐。”我的心发虚,手也不禁颤抖。
“你,你……这个。”姐姐好像气极了,一阵语结。
“对不起,我不想辩解什么。殷尚他怎么样了?”奇怪,我这时才发现自己还是挺在意殷尚的反应的。
“他一直在等你,直到十分钟前才离开!你到底着什么魔了,居然翻窗跑了出去!”姐姐的眼眸中闪着怒意。
“不要问了。我求求你姐姐,今天就算你打死我,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