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篇
quot;好不容易见你用一回功。quot;
我伸了一下懒腰从座位上站起来:quot;你们下午不是有实验吗?quot;
quot;取消了,实验室搬家。quot;
quot;你怎么笑眯眯的?quot;
quot;我笑了吗?quot;
quot;我党你喜气洋洋的。quot;
quot;下午不上课了当然高兴,你瞧外面热的。quot;
quot;西瓜多重?quot;
quot;你怎么知道我买西瓜了?quot;
quot;我看见你抱着进了厨房。quot;
quot;十二斤。quot;
quot;正好夜里回来吃。quot;
quot;不回来才好呢。quot;
阿莱坐在我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双脚一蹬,椅子立刻后腿儿着地翘了起来,阿莱熟练地用后背顶在墙上,一面转动脑袋,一面前后晃悠那把椅子,使其发出吱吱怪声。
quot;哎。quot;阿莱叫我。
quot;什么?quot;
quot;你是不是准备永远这样下去?quot;
quot;你什么意思?quot;
quot;没什么意思。quot;
quot;那你干嘛这么问我?quot;
quot;问问不行吗?quot;
quot;问吧。quot;
quot;问完了。quot;
我收拾一下桌面,把书本统统放回书包,去厨房洗了一个干净杯子,从冰箱下面一层中的一个瓶子里倒进一些凉水,再从冰室中拿了几块冰扔进杯中,把杯子摇得吮吮直响,走回屋里,对阿莱晃了一下:quot;喝不喝?不喝就算了。quot;
随即自己一口气喝下一半。
阿莱从她的包里拿出一个航空信封扔到桌上:quot;有个大学要我了。quot;
quot;是吗?那好啊。quot;
quot;半奖。quot;
quot;那不是去不成了?quot;
quot;我犹豫呢。quot;
quot;你想付另一半学费呀?quot;
quot;我想去美国看看。quot;
quot;观光啊?quot;
quot;就当观光。quot;
quot;去吧。quot;
quot;这是你说的?quot;
quot;我说的。quot;
quot;那我试一试。quot;
quot;试问你怎么凑齐另一半学费?quot;
quot;卖淫行吗?quot;阿莱挑衅似地看着我。
我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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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种种原因,阿莱没有怀孕,也没有去成美国。
因为种种原因,我仍然呆在大学,在那里晃晃悠悠,进入大学四年级。
因为种种原因,所有误投人世的家伙都在喝啤酒,看电视,到台球厅打台球,购买化妆品,抽烟,系领带,性交,都在看《新闻联播》,买盗版CD,生病,唱卡拉OK,购买时装店的新款时装,热衷于新发明,挣钱,寻欢作乐,忘却痛苦,东游西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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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年9月底的一个夜里, 歌厅里来了一伙不速之客把那里的三陪全部捉走,歌厅被勒令停业整顿,我拎着贝司回了家,华杨背着他的电吉它又找到一个饭店的酒吧唱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