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

    quot;我怎样都不能说服他，最后我问她，为什么同意离婚了。她突然就哭了，她说，我受不了了，他跟我提过几百次离婚了。她说，她要是再不离婚，就会给弄疯了。quot;

    quot;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quot;刘云问洛阳。

    quot;我很想听你说完。quot;洛阳说。

    quot;我说完了。我把她送回家了，她是一个老师，按理说也是一个有文化的女人。回来的路上我想。这个女人也许会带着仇恨走进坟墓，上帝为不同的女人安排了不同的路。quot;

    quot;对男人也一样。quot;洛阳说。

    quot;请你原谅，我罗嗦了这么多。quot;刘云突然不好意思地说。

    quot;刘医生，你别这么说，我很高兴听你说这些。说实话，我也挺震惊的。她都那么老了，还能做那样的事。这力量也挺吓人的。quot;洛阳说。

    quot;回来的路上，我想，你们是多么不同的人，尽管你们都是老师。quot;刘云说。

    洛阳笑了。

    quot;你别笑，我真的很钦佩你的选择。你对生活有另外一种态度，我现在还想不太好，但觉得比我对生活的态度，比那个今天婚礼上的那个女人的，要负责得多。quot;

    quot;刘医生，你可别这么说，我就是不愿意吃药。而且吃那药，脸色总是灰土土的，我可能喜欢活着的时候脸色好一点，不愿意活着的时候已经有死人的脸色。quot;

    quot;你挺了不起的，别看你比我们年轻。quot;

    quot;哪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这也许是天定的。quot;洛阳说完真诚地对刘云笑笑。quot;明天，该轮到我了。quot;

    quot;你给了我很多帮助。quot;刘云被洛阳的笑容安慰了，也被他手术前的安详感动了。quot;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见。quot;

    quot;明天见，刘医生。quot;

    刘云回到家里，心请好些，但还是无法入睡。quot;为了明天的手术，我必须睡觉。quot;刘云想到这儿，找出了安眠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