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自由。

    王景霞把地址说一遍，果然住在南湾。

    子佳开着车进去。

    是日亦系阴天，深紫色天空像是随时要落下雨来，子佳却仍然开着敞篷车。

    从前的女孩子比较有冒险精神，穷小子。浪荡子，甚至是有妇之夫，都不介意，希望真诚可以战胜克服一切。

    现在不一样了，现在首要第一件事是弄钱防身，第二件事是攒些名气，赚钱更容易。

    曾子佳亦是十分自爱的一号人物，她的冒险，止于阴天开敞篷车。

    一按门铃王景霞便亲自来开门。

    下午茶已经准备好。

    自家烘的史孔饼。青瓜三文治，还有格雷伯爵红茶。

    子佳心花怒放，坐下来就吃。

    王景霞忙着叫佣人把打好的鲜奶油取出来。

    子佳捧着茶打量小洋房装修。

    比老宅豪华得多了，用许多织锦做材料；窗帘。墙壁。沙发，全是同色同花料子，花团锦簇。

    子佳问：quot;公子与小姐呢？quot;

    quot;欧洲旅游去了，只我一人在此。quot;

    quot;那也乐得清静，quot;

    quot;曾小姐，在你口中，无论是个怎么样的处境，你还是觉得有可取之处。quot;她有钦点佩。

    子佳笑，quot;非这样不可，一定要在生活中自得其乐，对我来说，没有家累，十分轻松，有份职业，是精神寄托，这也都是事实，我不钻牛角尖。quot;

    王景霞说：quot;在某个程度来说，我同你有点相像呢。quot;

    她今日找她，是有点事的吧？

    quot;曾小姐，听说你已经辞职，以后我们做朋友更加方便。quot;

    子佳笑笑。

    quot;曾小姐，天和的女友，是位女演员。quot;渐渐人题。

    quot;是，新戏立刻要开拍，导演认为她甚有潜质。quot;

    quot;曾小姐，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演员。quot;

    子佳笑着欠欠身，quot;是。quot;

    quot;你知道？quot;王景霞扬起一道眉。

    quot;年代不是十分久远，有套戏叫《兰桂齐芳》，是张太太主演的，家母看过三次以上。quot;

    quot;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quot;

    quot;张太太不很上照，那晚一见真人，也就知道了，普通人，难有那样晶莹的容貌。quot;

    quot;曾小姐你真会说话。quot;

    子佳笑，quot;我已经辞职了，我毋需懂得说话。quot;

    王景霞也笑，quot;那我照单全收。quot;

    子佳静心等着下文。

    quot;一晃眼，孩子都那么大了。quot;王景霞十分感

    奇怪，所有的母亲都爱那么说。

    王景霞说下去：quot;照我的经验，一般女性，婚后事业尚可与家庭并重，可是女演员就比较难以做到两全其美。quot;

    子佳纳罕，这是怎么一回事，王景霞怎么会说到这个上去，她不是早已做出抉择了吗？

    quot;女演员的工作性质十分特殊，第一，作息并无定时，一时三日三夜不见天日那样接拍，一时出了外景，一两个月不见人，还有，导演一声令下，不管生张熟李，就得拥抱接吻，她的伴侣受得了吗？quot;

    子佳点头。

    这些，张天和也全想到了，真是聪明人，是以不等到难堪关头，已经知难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