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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套装,打在办公费里,“七千多块钱呢,他们讲排场,我就占便宜,下次出去你提醒我一下,只带我奶奶七十的时候最爱穿的那条裙子,看看他们给不给我买新的!”
这一次,她带回了更多的老总花痴新闻。
“人家新加坡那方面出了一个德语翻译,叫朱丽叶,长得比我还难看,他就受不了,一上去就跟人家握手,还说英语!弄得人家直不好意思,说对不起先生,我不懂西班牙语!”
“你们老总英语不行啊?”
“废话,要是行,我吃谁去!”她翻了我一个白眼儿说。
她又说:“后来谈完了事儿,他还去抱人家,人家为了躲他,脑袋都撞花瓶上了,真给咱大陆人丢脸!就跟大陆没女的似的。你说,他怎么这样呀?我当时都不知该怎么办了。”
“后来我知道了,我偷眼一看我们财务顾问,他板着脸,看着脚下,以后我也那样了,就跟默哀似的。”
“这还没完呢!你听啊,最后啊,我们散会的时候,他跟所有有点姿色的女的都抱了一抱,估计心里头觉得人家还以为他外国上流社会混出来的呢,可是,你听啊,最后再见的时候,他都抱晕了,又去抱一个进来端盘子的服务员,而且人家都转身了,他还垂涎欲滴的,人家朱丽亚都跟我说啦,像他这样的,在新加坡,早被送上法庭了,哪儿还能人五人六地穿着西服到处滋事儿啊!”
“最危险的是有一天,我们换了一饭店,他让我去他床边,给他翻一段说明书,他还故意把灯开得特暗,我字儿都看不清楚怎么翻呀!我说‘老总您能把灯拧亮点叫我看清楚字儿吗?’他说,‘小姑娘,眼睛不好啊,明天我还希望你帮我挑几件衬衫呢,我最相信你们年轻人的眼光了!’说着啊,就用手摸我的后背,差点儿把胸罩儿搭扣解开!我转了一个身,他就用胳膊搭我肩膀上,死沉死沉的,我甩了他的手,他一点也不生气,过一会儿,还想用手指头摸我脸,我脑袋一偏,一躲,差点让他把我眼睛杵瞎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无药可救了?”
“那过两天我没事儿告他性骚扰去。”
“你告也没人信啊,他白头发都快掉光了,精神头儿也不好,看起来就像大小便失禁的样子,估计那方面早就不行了,才显得这么花痴,其实挺可怜的。哪儿像你啊,咬人的狗叫都不叫一声!”
“是啊,你倒不咬人,叫得比爆炸还难听,以后在床上别瞎嚷嚷了,就跟要招呼邻居围观似的,你知道你声音像什么吗?像用冲击钻演奏抒情歌曲!你也太叛逆了你!”
“滚!”她恶狠狠地踢了我一脚,“不许你干涉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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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一个多月以后,袁晓晨领到了第一次薪水,她拿着单子还不放心,下班跑商场买了几样零碎,刷了卡以后就在商店门口儿给我打电话,声音又骄傲又充满了对未来消费的憧憬:“哎,我出事儿了!”她夸张地说道,“发我的钱多得出乎我的预料!真不知该不该退回去!”
“我支持你退回去,苍天有眼,叫我这辈子有机会见一见高尚的人。”
“呸!我还没傻呢,别教我!你听我说,我给你买了一件长袖t恤,可好看了,见面你就穿上!你给我挺着鸡胸站镜子前看一看,我告你什么效果。”她在电话里就乐了起来。
“什么效果?”
“俺们那疙瘩少女怀春就你那熊样儿!”
也不知她哪儿学了这么一句非要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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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袁晓晨更忙了,她是个很好的秘书,这一次,在金钱的刺激下,总算觉得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她时常沾沾自喜地告诉我别人说她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能干,她自己就更悄悄地努力,因为公司开展了一项与意大利公司的业务,她便开始学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