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小谷行叫板米业巨头,两大商帮斗法
多近,我也得奉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吧。即使你有多大欲心,这几万石大米难道还能填不满吗?”
“阿弟,你……”挺举气得呼呼连喘几口粗气,手指顺安,“我真就跟你讲不清爽。我寻鲁叔去!”忽地起身,拉开房门,径走出去。
顺安急跟出去:“你……介晚了,这寻鲁叔做啥?”
“要钱!”
“啥?”顺安惊呆了,见挺举越走越远,就要到中院了,这才猛醒过来,飞也似的追上,一把扯住他,“伍挺举,你不能去!”
“放开!”挺举甩开他,瞪他一眼,“做好你的账去!”大踏步走向前院。
“好好好,”顺安一咬牙,追在后面,“你不是去寻鲁叔吗?我这也寻鲁叔去!”
二人径上楼梯,在梯口处遇到闻声迎下来的齐伯。
“挺举?”齐伯有点惊讶,“介晚了,有啥事体?”
“鲁叔在不?”
“在哩。你稍等会儿。”齐伯走进香堂,转瞬就又出来,打开书房门,扭亮电灯,让二人进去。
俊逸跟着出来,在自己位上坐下,看向挺举。
“鲁叔,”挺举抱歉地笑笑,“介晚来,打扰你了。”
“你来得正好,”俊逸回个笑,“我也正要寻你哩。这先讲讲,啥事体?”
“鲁叔,到眼下为止,汇总来看,一切顺利,入库大米近四万石,价格没有大的波动,皆在五块上下。”
“好事体哩。”俊逸应酬一句,转向顺安,“晓迪,你这过来,可有啥事体?”
“鲁叔,我……”顺安急赤白脸,“我要告诉你,你不能全听挺举的。他今晚来,不为别事,又要向你讨钱哩!”
“是吗?”俊逸看向挺举,苦笑一声。
“是哩。”挺举点头。
“要多少?”
“还得再收两万石。”
“哦?”俊逸缓缓抬头,望向挺举,“不是说附近已经没米了吗?”
“我安排人去南京、蚌埠米市了。如果不出差错,一周之内或可再收两万石。两地皆是远埠,米价略低,但运费稍高,总价也就拉平了。据此推算,我们尚差十万块洋钿。”
顺安大张着口,一句也说不出来,只将两眼眨也不眨地盯住俊逸。
俊逸长吸一气,眉头结成两块疙瘩,许久,缓缓转向挺举:“挺举,你……是不是走得太远了?”
“鲁叔,弓已拉开——”挺举顿住,低头不语了。
俊逸缓缓闭上眼去。
“鲁叔,你……你可一定要三思啊!”顺安总算憋出一句话,声音里带着哭求。
俊逸没有睬他,低头冥思。
“你这讲讲,为啥还要去收介许多?”俊逸抬起头来。
“我托人到洋人办的船务公司问过了,大型洋船分为两种型号,一般型号可装谷物三万石,超大型号可装五万石以上。四万石比较尴尬。”
“挺举,我再问一句,要是一直没有洋人做这事体呢?”
“鲁叔,我们早已讲过,从一开始,这就是赌。”
“挺举呀,”俊逸苦笑一声,“我晓得是赌。可赌得有赌本哪。钱庄重在周转,此番收粮,兑出的全是现银。不瞒你讲,接连提出十几万,库银空了,剩下不足五万两,这是预备银,动不得呀。”
“鲁叔,”挺举勾下头去,嗫嚅道,“我……这给你添麻烦了。”
俊逸再入冥思,额上现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鲁叔,”挺举猛又抬头,声音坚定,“其实,还不完全是船的事体。你晓得的,既开赌局,那两大米市就不能有米!我们不能功亏一篑啊!”
挺举的这一句话迸出后,顺安听得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