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壶乌龙茶,我说好孩子,现在你可以假设这是一壶毒蘑菇。那晚我做DJ.放音乐给他听,长时间地看着烛光在音乐里走动的形状,我们又一次感受了共同上升并且时不时有顶点出现的状态。我想做这些音乐的人可能是吸毒的,但那是他们的事,这个世界总有些人吸毒,而大部份人是不吸毒的。
一个月后,小虫对我说他持续低烧已经两个星期,还拉肚子,而且还有更严重的。我说你什么意思?他说来,跟我来。他把我拉到厕所,他脱下了他的裤子,他没有穿内裤,他拿着我的手,他说你摸,我说干什么?他拿着我的手摸他大腿内侧,我感觉他大腿内侧的肌肉好像隔着层什么,是死的。
我说这里好像应该是淋巴,你的淋巴好像是肿的。
小虫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我看着他的两腿之间,我再看小虫的脸,他颈部挺直,头朝上,目光如下穿过我的脸,然后正视着前方,他说我想过了,想来想去,我觉得我得了艾滋。
在美国我见过一些艾滋病朋友,我想如果有一天我的脖子肿起来的话,那就说明我快死了。
这时小虫的拷机响了,他找了一自,我说谁拷你?他说不是我的,我没带拷机。
我说那刚才是什么在响?
他想了一回说对啊!我再找找。
我说你看你都hIGh成什么样了!
我想了想说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会和艾滋有关呢?这不可能的。
为什么不可能呢?
首先,你有用套的习惯。
我从来不用套。
天啊!可以前你不是这么说的!
你先把裤子穿上。别急,有什么事我们一起商量。
你怎么可以不用套呢?
我不喜欢。
我问你有谁喜欢套?但是如果你不用的话,如果你不用并且滥交的话,就等于拿一把枪对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不滥交。
你跟多少人睡过?
不多。
跟你睡过的人又跟多少人睡过。
她们都是很单纯的女孩子。
越单纯的人越危险,你所谓单纯的女孩大多挺无知的,我这么说你别生气。
她们没事。问题是我搞过老外。
这不是老外的问题,而是你怎么搞的问题。
你越说我越害怕。
我想你不会是艾滋的。我想艾滋不会和你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
不因为什么。我就是这么感觉的。
但现在这些又怎么解释呢?我想去检查。
去哪里检查?
去医院。
哪个医院有检查?
不知道。但是可以去问。
去问谁呢?这又不是普通的性病。我倒是查过两次hIV,但那是在戒毒所查的。
小虫坐在我的沙发上,不停地咬着口香糖。他说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为什么是我呢?
我说现在别说这些。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查出来再说。
小虫不想回家,他在我家住了下来。我天天给他吃各种感冒药和拉肚子的药,每天都会摸他的额头数次,每次我都希望摸到他是退烧的,可每次的结果总令我烦躁。我就是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是这样的。每次从厕所出来,他都会悲伤地瞪着我,然后说我又拉了。我们浑浑噩噩地过着 日子,大多时间是在一起看影碟。最后我说我实在等不及了,我们为什么不上网络去查一下呢?
我们上了hIV的所有专栏,那里除了介绍hIV的历史及医学方面的进展,没有非常具体的症状描写,除了持续低烧、拉肚子、淋巴肿大、皮肤出现小红点之外,没有更多的。而我们想要了解更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