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嗯。”

    “你长大了。”

    李胖，道牧，二人大眼瞪眼，气氛突然安静。

    哈哈哈……

    最后，二人相识大笑，眼角晶莹却忍不住划开脸颊。

    这年，李胖十一岁，道牧十二岁。

    午夜。

    银河画开暗沉沉的夜幕，月明星繁，星光与月光同辉呈银，倾泻普罗大地，银光冷得那么孤高，切齿冷颤，刺眼生疼。

    “大哥，你要活着，好好的活着，我们好的，一起去祸害织女星……”

    李胖站在黑幽幽角落，一袭黑衣包裹全身，完全融入黑暗，豆粒眸子却如上星斗那般湛湛发光。

    “太岁，乙贵人，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车渐行渐远，终消失在无尽黑暗。毕竟少年郎，李胖再也忍不住瑟瑟发抖，兄弟俩过往记忆如流水般在脑海中浮现，眼泪流个不止。

    牧家人明明那么好，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折磨他们？

    “父亲！父亲！父亲！”

    “大事不好了！”

    “……”

    李胖连滚带爬，鬼哭狼嚎，冲进灯火通明的议事厅。

    啊哟！

    一声惨叫，李胖太过心急，步子抬了，摔个狗啃屎，此时此刻却没有人能笑他，议事厅的大人各个低头沉脸，甚至都没正眼看他。

    “何事？”李焕成抬头皱眉，头发油腻凌乱，胡渣稀疏，神情憔悴，声音嘶哑且难听。

    李胖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眼泪沁润了地板，痛哭流涕道，“父亲大人！道牧不见了！呜呜呜……”

    “砰！”李焕成猛站起身，拍碎身前桌椅，恐怖气息弥漫整个议事厅，所有人都感觉脖子被掐住一般。

    “所有人都出去！”

    “胖你留下！”

    大人们如释重负，跑出议事厅，目光闪烁，那是喜悦的光辉。

    “灾星总算走了。”

    “谪仙封地终于迎来了曙光。”

    “但愿封地因此转运。”

    “……”

    知子莫过于父，李焕成直勾勾看儿子，淡道，“抬头看我。”

    李胖哪敢，若抬头与父亲对视，定会穿帮，一切的努力将前功尽弃。

    “你给我跪这里，直到你愿意告诉我真相为止。”李焕成的声音越来越冷。

    李胖抽泣不绝，“父亲，孩子真不知……半夜，孩儿尿意旺盛，却不敢独自一人如厕，心念一转，念起道牧大哥。谁知一去他的房间，不见他人影去处。”

    李焕成冷笑不已，“如此来，道儿他已经醒来，我正午去探视，他不是昏迷当中吗？你好大的胆子，翅膀硬了，敢骗你老子了！”

    李胖于李焕成怒意狂涛下，瑟瑟发抖，似波涛中一叶扁舟，随时颠覆，莫看李焕成平时一副和气儒雅模样，生起气来，苍龙都畏惧缩成团。

    在父亲的威压下，李胖牙齿打架不止，体若筛糠，脑海中浮现与道牧过往种种友情，竟让李胖扛住了父亲的心理攻势。

    “哼！”李焕成冷哼，狠摔手中茶杯，大步离开议事厅，“谁都不许给他吃喝，让他给我一直跪着！若道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让你一起同他步黄泉！”

    呼……

    李焕成离去，李胖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将李焕成的恐吓放在心上，心中又开始担心道牧来。

    李胖是公认的活地图，他设计了一张只有自己才能辨识的路径图，城主府畜养的龙马灵性十足，一道神识融入，瞬息融会贯通。

    龙马大步腾云驾雾，官道上可夜行十万里，目的地是个养人的好去处——梵沭阳城。

    夜风萧瑟，星月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