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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悬梁自尽,所以才没有登门拜访。“请他们到门屋里稍坐片刻,我马上就去。”
当她穿戴整齐,到门屋见了这对姓王的中年夫妻后,果然证实自己的猜测没错。
“……请陈娘子替咱们的女儿伸冤!”王姓夫妻当场朝她下跪哭诉。
“这两封信是我女儿生前留下来的,据说是那姓张的畜生亲笔写的,上头再三保证会娶她为妻,还立下誓约,她一直很珍惜,也保存得很好。”当娘的想到女儿的死状,哭得肝肠寸断。“直到发现有喜,还很高兴地去告诉对方,没想到却被赶出大门,嘲笑她是乌鸦妄想变风凰,这才明白被骗了,但还是舍不得丢掉……”
方怡接过两封信,抽出信纸来看。“你们确定是张叔宝亲笔写的?”
“我女儿是这么说的。”当娘的一边拭泪一边回道。
当爹的也红着眼眶哭道:“咱们夫妻这两天看了小报,知道陈娘子要出面帮罗家告官,才会冒昧前来……”
方怡看完信上的内容后道:“我手上的证据还不够多,不过现在有了令嫒留下来的这两封信,说不定就有希望打赢官司了。”
“那就有劳陈娘子了。”王姓夫妻频频拜托。
事后,方怡又把沈义找来,请他确认信上的笔迹是否真的是张叔宝所有,也得到肯定的答案。
季君澜钻出轿子,一手提起袍摆,走进了廊下,沿路的太监和宫女都——跪下,迎接他的到来。
御书房门口,几个太监不是想着赶快换班,就是正在发呆,瞥见摄政王的身影,瞬间吓醒,正要开口传报,却见摄政王比了个手势制止。
季君澜听到里头有人在说话,随口问道:“除了皇上,还有谁在里头?”
其中一名太监打着哆嗦开口。“回王爷,方才户部侍郎张大人偕其子一块儿进宫面圣,此刻父子俩都在里头。”
他俊脸一凛。“原来是他们。”
大理寺似乎已经决定后天开堂审案,张家父子才会急得进宫求救,他倒要听听看皇上如何处置。
于是,季君澜两手负在身后,就站在门外凝听屋内的对话。
“……那姓罗的女子怀的不知是哪个男人的野种,企图栽赃给小犬,妄想成为张家媳妇,她之所以这么大胆,一定是受人唆使。”张晋全跪在地上,仰头望着坐在龙椅上的小皇帝,不断替自家儿子喊冤。
张叔宝猛用袖口擦拭泪水,附和父亲的话。“小的根本就不认识那姓罗的姑娘,更别说碰过她一根寒毛,还请皇上明察!”
“张卿认为她是受到谁的唆使?”季昭蹙着眉心问。
闻言,张晋全面有难色。“臣不敢说……”
季昭最讨厌这些大臣总是支支吾吾的,故意吊人胃口。“快说!”
“是……是摄政王。”他呐呐地回道。
“胡说!”季昭低喝一声。“十三叔为何要唆使那名姓罗的女子控告你的儿子?无凭无据,不得胡言乱语!”
张家父子连磕几个响头,直喊皇上息怒。
“摄政王知道臣向来就拥护皇上,才会嫌臣碍眼,想要除之而后快,就像他将枢密副使杨冲一家满门抄斩,只因咱们都站在皇上这一边,便是他的敌人。”张晋全故意煽动小皇帝,挑拨叔侄俩的感情,只要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大理寺不再追究此案,谁能拿他们怎么样?
“够了!”季昭用力拍了下座椅扶手,小脸气得通红。“杨冲一家之所以被满门抄斩,全是因为他通敌叛国,害死不少无辜将士,这些都有驻守边关的神威大将军可以作证,他呈上的奏折,字字都是血泪,可以说罪证确鏊,别当我是三岁小孩,可以随便唬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