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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褚莲城也只能继续说谎。
柏尚贤看着明显受宠的褚莲城,脱口问道:“你……跟皇上提过我们的事吗?”
“南褚如今仍是大难之时,不宜谈儿女私情。”
“我……抱歉。我都忘了。”
“别这么说。”褚莲城将手放在柏尚贤的衣袖上,然后很快地收回。
既知自己身子状况比预期中还糟,还是别给任何悬念最好。
“夏公公,可还有事?”褚莲城看到夏朗传令后始终站着一旁,连忙问道。
夏朗看了柏尚贤一眼后,上前站到褚莲城身侧压低声音说道:“皇上在紫极宫,像是在等着殿下。之前已问过几回宴会结束了吗。”
柏尚贤脸色一沉,手掌紧握成拳,却只能佯装没听见。
“应当是想问我今晚宴会情况吧。”褚莲城朝柏尚贤一笑后,看向夏朗。“有劳公公陪陪今晚赋诗的贵客,我好前去向皇上禀报。”
“你还会再到宴会上吗?”
“不会。”夏朗说。
“你——”一个内监凭什么替她接话?!
“柏贤兄,”褚莲城一看柏尚贤就要出声喝斥,再度用手轻碰了下他的手臂。她不能当面喝斥夏朗。“夏公公擅自接话,无非是因为知道我体弱,该回府休息了。待我手边事务到一个段落后,必定亲至府上与你畅谈终日,如此可好?”柏尚贤见她笑脸迎人,也只能强忍下怒气,对她点了点头,再瞪了夏朗一眼后,唤来随身仆役,扶着他离开。
褚莲城脸色沉凝地看向夏朗。“我还没病到神智不清、无法自理,我的事我还能自己回答。”
“奴婢多嘴无礼,请您恕罪。”夏朗对着她深深一揖,“实是陛下交代了,若您待得太晚了,要奴婢务必催您回去休息。奴婢想您一会还要去紫极宫,实在不能再回这榭台,一时挂心便脱口而出了。您也知道若您有了什么状况,陛下那是比担心他自己还——”
“我知道。”褚莲城抬手阻止夏朗再往下说。“我这就过去。”
褚莲城转身,才走几步,便发现有一顶小轿在等着她。
她身子一僵,不敢回头看究竟有多少人注意到这样的恩宠。可既而一想,都不知道能再活多久了,还挂心别人的目光做什么呢,也就坐上了小轿,一路朝着紫极宫而去。
褚莲城在紫极宫阶前下了轿,经过两侧高大卫尉军,向站在门口的内监说道:“烦请公公通报。”
“皇上有令,您可自行入内。”内监说。
褚莲城推门而入,不料却看到博士学宫的人几乎都在里头。
“臣参见陛下。”褚莲城一揖身。
“过来坐下。”黑拓天用下颚指着自己身旁的坐榻。
褚莲城心里倒抽一口气,见黑拓天仍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也只得硬得头皮往前走。
她知道众人目光全落到了她身上,她完全不敢抬头迎视。关于皇上与她之间早有许多传闻,但他在外头待她多半还是寻常的君臣模样,可如今这姿态分明就是……对待自己女人的模样。
“皇上有何事要吩咐?”她站到榻边,并不上坐。
“坐着。忙了一晚,累了吧。”黑拓天说。
“臣为皇上尽心力,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不累。”旁人她可以不管,可博士学宫是她经常要去商议事情之处,至少面子得保住。
“有事告诉你,你坐下。”
褚莲城此时才注意到他深眸中并无笑意,且书房里的气氛亦显凝重,并不曾因为皇上待她的不寻常而有半分骚动。
“南褚怎么了?”她脱口问道,握紧了拳头。
“南褚有异……”黑拓天握住了她的手。
“南褚怎么了?!”她急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