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师父是民国时期大名鼎鼎算命先生
了两个断指。剩下的几个阿宝,相互看来看去,最后一咬牙,全都剁了。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祖爷被这套纲常伦理深深震撼了,他流着泪搀扶起张丹成,说:“大家都起来吧,还是那句话,冤冤相报何时了,所有的事一笔勾销吧。”周震龙哭着说:“是啊,毕竟是一家人啊。”张丹成说:“赶快传话设宴,我要和师爸开怀畅饮。
已是夜半子时了,管家又把厨子喊起来,大起炉灶,烹鸡煮鹅,很快一桌酒席就弄好了。张丹成让祖爷坐上座,自己居右,周震龙居左,涂一鸣居下。祖爷这才敢把真实身世祖爷这才敢把真实身世透露出来,讲到军阀刺杀全家的事情,张丹成眼珠子直冒火星,“王八蛋!这些军阀跟满清一个操行!”酒过三巡,张丹成一声叹息,说:“师爸接下来作何打算?”这一问,把祖爷问住了,前段时间,满脑子都是替弟妹报仇,如今,这段仇消了祖爷这才敢把真实身世透露出来,讲到军阀刺杀全家的事情,张丹成眼珠子直冒火星,“王八蛋!这些军阀跟满清一个操行!”酒过三巡,张丹成一声叹息,说:“师爸接下来作何打算?”这一问,把祖爷问住了,前段时间,满脑子都是替弟妹报仇,如今,这段仇消了接下来就是父母的大仇了,可现在去杀军阀,那根本不可能,他也不知作何回答了。张丹成见祖爷不说话,问:“师爸何不留在堂口?”祖爷一惊,留在堂口?做阿宝?行骗?张丹成说:“不瞒师爸,我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是个枭雄,有胆有谋。我老了,再过几年就七十三了。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到。我经营这个堂口几十年,却经营得这番惨淡,有何脸面去见祖师爷啊。唉……想当年,我张丹成何等威风,那时候东有张丹成,西有段金山,南有乔五妹,北有康少华,四大堂口遥相呼应,大清权贵俯首帖耳,江湖好汉争相追随,谁能料到我会漏局?结果不仅把自己弄成不男不女的阴阳人,还连累其他几个堂口的兄弟一同跳场,唉……”周震龙和涂一鸣听到这,备感惆怅,“师父。”张丹成说:“震龙,一鸣,你们跟了我这么长时间,忠心耿耿,我没有几年活头了,堂口总要有个人来打理,祖宗的基业不能断在我的手里,四坝头造反后,我心里更加难过,眼下无人了……震龙宽厚老实,为人中肯,但太过仁慈,妇人心肠终归统领不了大局,还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一鸣武艺超群,但谋略不足,行事太过冲动,也难以坐镇堂口,为师整日都为后事着想,难啊。”周震龙和涂一鸣面现惭愧,“师父。”张丹成继续说:“师爸,今日晚辈当着我俩徒弟的面,请求你留下来,无论如何,我们是一家人,我死之后,由你主掌堂口,有震龙和一鸣辅佐你,你意下如何啊?”还未等祖爷开口,周震龙和涂一鸣一同说:“谨遵师父教诲,我们定效犬马之劳!”祖爷迷茫了,思绪一片混乱,莫说别的,就张丹成一口一个“师爸”,就叫得自己冷飕飕的,封建社会,侄子把叔叔看大的有的是,但这种年龄小辈分高的事真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有点不适应,“我考虑考虑吧。另外……老先生比我年纪大多了,就叫我名字即可,否则……”“不行,不行,以前不知道,怎么叫都行,如今知道了,再乱叫,岂不岂不是大逆不道!”祖爷无语了。祖爷花了整整三天时间,反复思考,他想到了父母,想到了弟弟妹妹,他们死于这个堂口,现在自己却要加入这个组织,他们的在天之灵,怎么看?如果不加入,自己去哪儿?家没了,如果认祖归宗,这儿就是家,张丹成满腔真诚,又如何拒绝?但这终归不是正道,是骗,自己从小就读四书五经,常讲礼义廉耻,“江相派”虽出自天地会,但如今已经失道……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涂一鸣来了,涂一鸣是个粗人,但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他的几句话让祖爷作出了最后的决定:“你不是问什么是道吗?你继承了师父的大位,这就是道。现在整个阿宝群体都失道了,需要一个人扭过来,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