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吉彩露丁
窗里扔给香波王子:“借给你啦,有用。”转身走向了喇嘛鸟。
香波王子一把抓起阿若喇嘛的披风和袈裟,团起来就要扔向窗外,突然又停住了,心说真是个聪明绝顶的喇嘛,居然知道下来我会干什么。他摇晃着披风和袈裟喊道:“也是不动佛的明示吗?”
阿若喇嘛回头道:“是的。”
喇嘛鸟让开了路。牧马人奔逃而去。
哲蚌寺的喇嘛追过来,望着牧马人的背影,喘倒在地上。路虎警车拉响警笛,扑向了牧马人。
梅萨看了一眼后视镜,紧张地说:“可能跑不掉了。”
前面的岔道口驶出一辆满载水泥的卡车,横在路中央缓慢地右转着,牧马人只好停下。路虎警车追上来,紧靠牧马人停下。
“他妈的,怎么这么倒霉。”香波王子把好不容易抢来的铜壶扔到座位上,反手抱住后脑勺,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梅萨的脚懊丧得离开了油门,车熄火了。
但是路虎警车里好像出了点事儿,直到前面的卡车完成右转,让开道路,直到梅萨再次发动牧马人朝前开去,警察也没有冲出来。
驾驶路虎警车的是碧秀,他追上牧马人,掏出枪就要下去,一推门发现车门打不开了。路虎警车有自动锁门的装置,但应该是外面的人进不来,不应该是里面的人出不去。碧秀在车前怎么摁按钮,车门都没有反应,想把玻璃放下来,举枪射击,玻璃也失灵了。他扭头朝卓玛吼道:“是不是你搞得鬼?王头,肯定是他搞的鬼。”
王岩瞪着副驾驶座上的卓玛,厉声问道:“是不是?”
卓玛没有回答,只是说:“让我来看看。”说罢,趴到按钮上胡乱摁起来,摁着摁着,吧嗒一声,车门开了。碧秀冲了出去。
已经来不及了,冲出去反而是浪费时间,牧马人早已不见踪影。碧秀朝天开了一枪,愤怒地吼道:“卓玛,卓玛。”
卓玛正从车里下来,碧秀扑过去,一拳打歪了他的鼻子。
卓玛捂着鼻子平静地说:“这里是拉萨,是众佛的眼皮底下,车门打不开是佛的意志,有本事你去找佛算账,朝我发泄有什么用?”说着,一点也不吃亏地还了一拳,同样打歪了碧秀的鼻子。
王岩走向卓玛,小声问:“你必须给我说实话,门为什么打不开?”
卓玛说:“作为一个国际刑警,我是来寻找证据的,不是来胡乱抓人杀人的,这就是实话。”说罢,钻进了路虎警车。
王岩沉默着,他在想:要不要把碧秀和卓玛的情况汇报给上级?汇报肯定意味着失去卓玛或者碧秀,而失去卓玛,就会鼓励碧秀的急躁甚至胡作非为;失去碧秀,又会鼓励卓玛的过度沉稳甚至无所作为。碧秀的急躁和卓玛的沉稳其实都是一种需要,现在就看他王岩靠向哪一边了。而他的想法是,香波王子最好露出新的马脚,证明他就是乌金喇嘛,或者乌金喇嘛的派遣。如果香波王子执意走向死亡,那是谁也拦不住的。想着,瞪了一眼卓玛说:“我们这个三人组合我是头,你们得听我的。”然后挥了一下手,“上车。”
疾驰的牧马人里,梅萨问道:“现在去哪里?”
香波王子说:“去尼泊尔总领事馆,把我丢下,你继续走。”
几乎在同时,喇嘛鸟里,阿若喇嘛对开车的邬坚林巴说:“把你的袈裟脱给我,到前面拐弯处把我丢下,你跟上去,尽量让那个开车的女人发现你在跟踪他。”
邬坚林巴问:“也许现在开车的不是女人,而是香波王子。”
阿若喇嘛说:“香波王子已经下车了。”
邬坚林巴指了指别的喇嘛说:“我们两个一起去吧,跟踪的事儿交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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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波王子给梅萨打电话,证明喇嘛鸟一直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