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覆雨翻云心思刻毒 偷天换日手段高强
,祇得耐心去学。到了十七八岁上,又叫我去小考。一次不取,又要一次,空下来祇许做八股。后来好容易进了一个学,以为可以偷空做别的事了,那知道仍旧是祇许作八股。我父在日,又时常教训我,说是‘要显亲扬名,祇有在八股里搜寻,此外毫无道理。’那晓得一场不中。又下一场,闹到如今,八股已是废了。虽说策论同八股差得不多,但敷衍下去终不好看。要看书也看不进,要学别的也学不成,偌大的年纪,还在这里观光,由后思前,不觉悲拗。我这点香供他,并不是供他做的好,是说我几十年的辛苦都在上头,所以吊他,就是吊我自己。我年纪已大,满身是病,得知这次出去,还能再来不再来?怎教我不伤心呢?”一面说,一面泪珠儿又滚了下来。
岑其身听了,也觉惨然,勉强的劝了几句,回到自己号里,赶紧把卷子誊好了。次日一早去交,随即出场。接连二场,三场都已完毕,岑其身甚是得意。回到下处,赶紧吃点东西,足足的睡了几个时辰,方纔起来。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