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契
它毫不引人注意地用嘴唇蹭了蹭傅敏意的头顶,将扣在他肩上的手向下移,准确地抓住了他空出的左手,牵着他往下探。它的小腿扣住了傅敏意的胯骨,带着他的手指抚过自己紧绷的小腹。
傅敏意不动声色地由着它作乱,跟着他的牵引勾上了它阴蒂上的环扣,拉拽着拧动起来。狗柔媚地叫了起来,闭上眼拉长了脖颈,连在傅敏意腰侧的小腿都情不自禁地扣紧了。
它在手把手地教着傅敏意该如何把它变成一头发情的淫兽。待它气喘吁吁地睁开眼,又对傅敏意路出一个短促的微笑,拢紧了他的手背,将手指扣在他的指缝间。
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被它做得缓慢而充满挑逗,以至于在傅敏意回过神之前,他们交缠的两根手指就被送进了那口潮湿松软的逼穴。
狗强自调整着呼吸,引着傅敏意四处抠挖。它低低地呻吟着,肉道里满是丰沛的水液,湿得不用什么力气便能滑到深处。它带着傅敏意又伸了一指,四根手指一齐挤压着骚点按在雌穴底部,隔着肉壁向下压。
傅敏意能感受到它水润内里在阵阵起伏,甚至能隔着厚实肉壁摸到自己深埋在它后穴的柱身。他缓慢地抽出了一截,两面夹攻着同一片穴肉,磨得原逖蹭着他的颅顶哼叫,牵着他的手指都松了力气,反被他按在指下,被动地指奸着自己。
这场交媾漫长得磨人,待傅敏意终于松开精关时,原逖已是再一次失神,只知道松松地叼着他一缕鬓发犯痴,身下一滩黏腻淫水,几乎像是被操尿了。
傅敏意摸了摸它的脸颊,将额头靠在了它汗湿的额头上。狗猛然回神,怔了片刻,面上忽地显出半分释然,温柔地敞开了识海。
它的识海宛如一片险恶密林,广袤、幽暗而静谧。傅敏意的意识为难地落在林边,这才发现平静中潜藏着万兽警惕的私语。他试探着想要剥开林叶,探索前路,只行了数丈便觉方向难辨。
他尤自思索着该如何破题,深林中忽地传出一声温柔的鸟鸣,低回婉转,几像一声叹息。一道箭光般的亮色自林叶缝隙中倏然而近,化作一只通体银亮的小雀,在他的指尖上轻盈地收住翅膀,歪着头注视着他。
那一双黑豆般的眼睛似藏着千言万语。它就这样站在他的指节上看了片刻,顺着他的手臂蹦蹦跳跳地行到他的肩上,张口唱起了一支不知名的小调。
这首清脆悦耳的乐曲不过唱了短短两句,傅敏意眼前层叠茂密的古树便摇动着树冠扬起了枝条,藤蔓亦游动着向两边分开,清出一条蜿蜒的小道。傅敏意举步踏入林中,所至之处植物无不晃动着向他致意。
鸟唱到了第三句。傅敏意听见森林在应和它,百鸟在鸣唱,虫豸随之嗡响。虎豹的吼声也加入了乐段,让原本轻快简单的乐音显出了莽苍。
他继续前行,见鸟雀在跳求偶的舞蹈,松鼠在彼此追逐,熊罴吼叫然后拥抱。他似有所感地回过头,看见所过之处的巨树开出鲜化,日光自枝叶的缝隙中投下。
这个复杂、深邃而动荡的意识在这一刻迎来了春天,在歌声中喧嚣起来。
傅敏意跟着鸟群的指引向密林深处行去,经过了漫长却又短暂的步行,来到了林地的中心。那里有一棵见不到树顶的古树,树下趴着一只银灰色的小犬,不过七八个月大,瘦瘦长长,将爪子搭在巨树
隆起的巨根上,下巴枕在爪子上。
狗看见他分开茂密的林叶,刷地坐直了起来,尾巴咚咚地敲击着地面。傅敏意发现它的眼睛亮极了,闪烁着照亮了整一片林荫,渴盼地注视着他。他见它像在坚持着什么似的没有上前,便径直走了过去,俯下身摸了摸幼犬的头颅。
他肩上的小鸟发出了一声快乐的鸣唱,狗眯着眼睛蹭着他的手心,细细地、颤抖地呜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