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全部剩余价值(m)叫作利润(p),就是说p=m。这样,工厂I的利润率是=p/y或m/(c+v);工厂II的利润率同样是=p/y或m/[(c-x)+(v+x)],即同样是m/(c+v)。因此,这个……问题就这样得到了解决:在价值规律的基础上,在资本相等,时间相等,但活劳动的量不等时,由于剩余价值率的变动,会产生出一个相等的平均利润率。”(乔治·斯蒂贝林《价值规律和利润率》纽约约翰·亨利希版)
尽管以上的计算很巧妙,很清楚,但我们还是不得不向斯蒂贝林博士先生提出一个问题:他怎么知道工厂I生产的剩余价值总量恰好等于工厂II生产的剩余价值总量?关于c、v、y和x,也就是关于计算上的其他一切因素,他清楚地告诉我们说,它们对这两个工厂来说都是相等的,但关于m却只字不提。但是无论如何不能因为他用代数符号m来代表这里的两个剩余价值量,就得出它们是相等的。相反地,因为斯蒂贝林先生直接把利润p和剩余价值等同起来,所以这一点正好是他应当加以证明的。这里只可能有两种情况:或者是,这两个m相等,每个工厂生产同样多的剩余价值,因此在总资本相等时,也生产同样多的利润量,如果是这样,斯蒂贝林先生就是从一开始把他应当证明的事情当作前提了;或者是,一个工厂比另一个工厂生产更多的剩余价值,如果是这样,他的全部计算就都站不住脚了。这种手法仍然在现代庸俗经济学家们的手上玩弄着,其中有人还获得了所谓的经济学(非经济科学)研究的最高荣誉——诺贝尔经济学奖。参见余斌著,《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耻辱——彻底否定资本结构无关论》,中国商业出版社2001年4月版。更为可悲的是,这些现代庸俗经济学家的追随者们还要为这一手法辩护,认为它是正当的、必然的。如果斯蒂贝林先生生于今天,他很可能得到诺贝尔经济学奖,至少不会为没有人愿意予以承认而苦恼。
斯蒂贝林先生不辞劳苦,不惜工本,在这种错误计算的基础上,作出了堆积如山的计算,公之于众。我可以向他作出令人放心的保证,几乎他的所有计算都是错误的,即使有例外,那它们所证明的事情也完全不是他所要证明的事情。本批阅者同样可以作出保证,几乎现代庸俗经济学的所有“无关论”都是错误的(其中,资本结构无关论和股利政策无关论已遭批驳),即使有例外,那它们所证明的事情也完全不是这些无关论本来打算要证明的事情。例如,他对1870年和1880年美国的国情调查材料作了比较,确实证明了利润率的下降,但他对于这个事实的说明却是完全错误的;他还认为,马克思关于始终不变的固定的利润率的理论必须根据实践来加以修正。但是,我们从这个第三卷的第三篇中可以看到,这里所说的马克思的“固定的利润率”,纯粹是捏造出来的;造成利润率下降趋势的原因,也同斯蒂贝林博士所说的正好相反。斯蒂贝林博士先生的用意显然是非常好的,但是一个人如想研究科学问题,首先要在利用著作的时候学会按照作者写的原样去阅读这些著作,首先要在阅读时,不把著作中原来没有的东西塞进去。
全部研究的结果是:甚至在这个问题上,也只有马克思学派才取得了一些成就。如果法尔曼和康拉德·施米特读到这个第三卷,他们就会对于他们各自的那部分工作感到完全满意了。弗·恩格斯1894年10月4日于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