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世
的,波兰语的意思是桤木。在古代法语中,这种树木被称
作凡尔涅或凡尔纳,您自己将这个词儿译出,从而使您的
名字变得法语化。您在1861年公开放弃希伯来教,并未
到罗马,以便娶一位富有的波兰公主。在您接受了塞曼
科主教大人的教理宣讲之后,波兰一个复古教派的教会
组织的神甫承认了您的叛教誓言。因您跟克利札诺斯卡
公主的婚约被解除,法兰西便收买了您的笔,按罗马教廷
的旨意,在内政部给您安排了一个职位。
这位作家当然捧腹大笑,并以开玩笑的口吻复了一信;据德-拉-菲伊太太说,他对那位来信人嘲弄了一番,对他说,那位波兰女郎叫克拉克……奥维奇,他把她抢走了,吵了一架后,她说不定已自寻短见,投身坠入莱芒湖!
埃德蒙多-马居西教授想研究一下这位蹩脚的波兰记者作出这种不足信的斡旋的原委,但事情因4月10日和门日发表在《意大利日报》上的一篇文章而变得复杂化了,由一位意大利记者撰写的这篇文章也提出了类似的论点。
应埃德蒙多-马居西教授之要求,复古教派修会会长塔戴-奥莱尼扎克神甫查阅了他的教派的档案资料,于1928年5月26日给他写了这样一封信:
凡尔纳事件完全建立在一种暧昧的基础上。这位著
名作家去世后(1905年3月25日),已故的保罗-斯莫利
科维基神甫在波兰各报发表文章,提出了所谓的波兰犹
太人出身问题。其实这是他因不慎而犯了张冠李戴的错
误,将法国人儒勒-凡尔纳与曾取名为朱利安-德-凡尔纳
的那位已故的波兰犹太人奥尔泽维茨混为一谈。
埃德蒙多-马居西在《儒勒-凡尔纳学会简报》第二期(1936年)上发表了这封信。
我承认,我并不同意夏尔-勒米尔对这种谣传所表现的愤慨。波兰人尽管宣称他是波兰人,意大利人尽管认为他是意大利人,匈牙利人尽管把他当成匈牙利人,这难道不是对他的事业所具有的国际性、全球性、“普世性”(安德烈-洛里使用的术语)的特征所表示的最好不过的敬意吗?
我们应该感谢斯莫利科维基神甫所犯的错误,这样一个风趣的故事倒使我们快活了一阵子。只是考虑到准确性,我才认为有必要强调一位作家的尤其明显的克尔特人血统。这位作家的出生证本来已不存疑问。
我们将会看到,由《意大利日报》的记者放出的毒箭不幸留下伤痕,并使马居西教授得出这样一种见解:“作为精神分析学家,你们早已忘掉《奇异旅行》……”这未免过于看重那位意大利记者作出的“轻率而险恶的推断”;此人根本不可能是一位精神分析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