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了火山口;拉贝特娜像一位乳娘。向世界俯下来,倾洒她那乳汁一般的光线,抖落她那斗篷一般的黑夜笼罩大地。"
"后来呢?"她问。
他把物种原始的秘密告诉她,是想用壮阔的景象涞分散她的注意,不料他的最后几句话又把这个处女的欲念燃烧起来,沙哈巴兰只好让点步,答道:
"月神是鼓动和操纵人们的爱惰的。"
"人们的爱情!"萨朗波沉思地重复了一遍。
"她是迦太基的灵魂,"祭司说了下去,"虽然她的清辉普照大地,她的住所却在这里,在圣洁的神衣下面。"
"嗅,师傅!"萨朗波叫道,"让我见见她,行吗?带我去吧!我犹豫了很久,我想见到她的形象,好竒心折磨着我。可怜可怜吧,帮我个忙!我们走吧!"
"绝对不行!你不知道这样会送命的吗?雌雄同体的神衹还可对我们这样兼有畀性的才智祁女性的柔弱的人显露真身,你的愿望是大不敬,满足于你已有的知识吧!"
她跪下去,将两只手指堵住耳朵表示忏悔;她啜泣着,被祭司的话压垮了,既生他的气,又充满恐惧和谦逊。沙哈巴兰巍然屹立,比平台的砌石还要毫无感情。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自己脚边浑身战栗,见她为他的女神而痛苦,就感到快乐,因为他自己也不能拥有全部的神性。鸟儿唱起歌来,寒风拂面,渐渐发白的天空奔驰着一小朵一小朵浮云。
突然,他看见突尼斯城后而的天边仿佛拖曳缕缕轻烟;继面轻烟变成一张垂直悬挂着的灰色尘埃的巨大幕唓;在无数的人马滚滚中,出现了骆驼的脑袋、标枪、盾牌。蛮族部队向迦太基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