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蛇
磨擦,以便从发黄的旧皮中蜕出来,身子又光滑又明亮,像一柄从剑鞘里抽出一半的利剑。
以后的几天,她渐渐被沙哈巴兰说服,渐渐愿意去拯救月神。而那条蟒蛇也渐渐复原,变粗,似乎复活了。
于是她的心里开始确佶沙哈巴兰表达了众神的意旨。一天早上,她醒来时下定了决心,便问怎样埤才能使马托归还。
"问他要。"沙呤巴兰说。
"可是,如果他拒绝呢?"她问。
大祭司带着她从未见过的笑容,注视着她。
"是啊,那怎么办呢?"萨朗波又问。
他用手指绕卷着从法冠上垂到肩头的带于末端,垂下眼睛,动也不动。后来,见她没有会意,才说:"你要单独和他在一起。"
"然后呢?"她说。"一个人留在他的帐中?-
"又怎么样呢?"
沙哈巴兰咬了咬嘴唇。他在斟酌字句,设法委婉曲折。"如果你会死,那也是以后的事。"他说,1-以后的事!所以你什么也别怕!不管他干什么,不要叫喊,不要惊吓!
你要百依百顺,你明白吗?要服从他的意愿,他的意思就是上天的命令!"
"那么天衣呢?"
"神明自有安排。"沙哈巴兰回答。她又问道:"你陪我去好吗,师父?""不行!"
他叫她跪下。于是他举起左手,伸直右手,代她起誓说要把神衣的纱帔取回迦太基。她也发了重咒,表示愿意献身于诸神。沙哈巴兰每说一句誓词,她就重复一句,尽管她有气无力。
他指点她如何沐浴斋戒,然后如何一直到达马托身边。况且,有个熟悉道路的人将陪伴她去。
她觉得浑身轻松,一心只想着再次见到天衣的幸福,现在她满心感激沙哈巴兰劝导她去取回天衣。
那正是迦太基的鸽群迁徙到西西里岛埃里克斯山维纳斯神庙的季节。那些鸽子在北飞以前,一连几日来互相寻觅,相互呼唤,以便集合到一起。一天晚上,它们终于飞走了;海风吹送着它们,这一大片白支掠过天空,在大海之上高飞远飏。
一抹血红的晚^横在天际。鸽子们似乎渐渐接近海面,最后消失了。好像被万頃波涛吞没,跌落到太阳的大嘴。萨朗波目送它们远去,低下了头,达娜克3以为铸出了她为什么哀愁,就湄柔地对她说:
"它们会飞回来的,主子/
"是的!我知道。"
"你还可以见到它们的。"
"也许吧!"她叹了口气啤。
她没有把自己的决心向人透露,以便不露声色地实现她的计划。她派塔娜克到基尼斯多郊区买她所需要的一切,而不向管家们要种种东西:朱砂、香料、一条亚麻腰带和几件新衣服。那个老女奴对她准备这些东西十分惊奇,但却不敢对她提问。由沙哈巴兰定下的3子到了,萨朗波该动身了。
将近十二点钟,她在埃及无花果树林中看见一个瞎眼老汉,一只手扶着一个走在他前面的男孩肩膀上,另一只手在腰间挟着一把黑木的像六弦琴一样的乐器。那些净身祭司、
奴隶、妓女,都被小心的引开去;谁也不会知道这个正在^酿之中的秘密。
达娜克点着了搁在房间四角的四只装满香果和小豆蔻的三脚香炉;然后,她打开几卷巴比伦大挂毯,用绳子挂在房间四壁,面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