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发现她有一个重要缺陷,那就是不够粗壮.
"介绍一下,这是被娇惯坏了的小女!"将军转身对着奇奇科夫说."不过,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尊姓大名哩."
"一个碌碌无为之辈的姓名何足挂齿?"奇奇科夫说.
"不过,总还是需要知道"
"我的名和父称是帕维尔.伊万诺维奇,大人,"奇奇科夫说完,头侧歪着微微低了一下.
"乌琳卡!"将军对女儿说."帕维尔.伊万诺维奇方才讲了一件极有趣的新闻.我们的邻居坚捷特尼科夫完全不象我们想象的那么蠢.他在从事一件相当重要的工作:在编写一部一八一二年将军史呢."
乌琳卡突然发起火来.
"可谁认为他蠢啦?"她连珠似地说道."只有维什涅波克罗莫夫那么认为,你相信他这个又无聊又卑鄙的人嘛!"
"为什么说人家卑鄙呢?他有些无聊倒是真的,"将军说.
"他卑鄙可恶,不止是有些无聊,"乌琳卡马上接过话茬说."谁那么欺侮自己的弟兄并把亲姊妹赶出家门,谁就可恶"
"可这不过是传说啊."
"无缘无故是不会这么传的.爸爸,你心地那么高尚.善良,可做事却欠考虑,有的人会认为你完全是另一种人呢.你自己明知道他不好,只因为他能说会道,会在你跟前献殷勤,你就肯接待他."
"我的宝贝!我总不能赶他走吧?"将军说.
"为什么要赶他走?可是为什么要喜欢他呢?"
"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姐,"奇奇科夫微微低了一下头,笑容可掬地对乌琳卡说."遵照基督的教义,我们正是应该爱这种人哪."
说罢,便立即在笑容中增加了几分狡黠的神色,转身对着将军说:
"大人,有个笑话说的是-要喜爱我们黑不溜秋的样子,我们白白净净的时候,人人都喜爱,,大人听到过吧?"
"不,没有听到过."
"这笑话非常有趣,"奇奇科夫面带狡黠的微笑说."在古克佐夫斯基公爵的庄园里,这个庄园,大人一定知道"
"不知道."
"大人,这个庄园的管家是个年轻的德国人.为了送壮丁去当兵和办其他事情,他常常需要进城去给法官们浇浇油."说到这里,奇奇科夫眯缝起一只眼睛来,脸上表现出法官们被浇油的神情."不过,他们也喜欢他,请他.有一次,他在他们请的宴席上说:诸位先生,如有机会,请到公爵的庄园里来找我.,大家说:-一定去.,过了不久,法官们便需要到特列赫梅捷夫伯爵的领地里去调查一桩案子,特列赫梅捷夫伯爵,大人无疑是知道的罗."
"不知道."
"法官们到那里没有调查案件,一去就到伯爵的老管家那里坐下打牌,三天三夜没合眼.茶炊和潘趣酒,桌上自然是没有断过.老管家厌烦透了.为了把他们支走,老管家便说:-先生们,你们该去看看公爵的管家那个德国人:他离这里不远,在等着你们哩.,-的确该去,,他们说罢,便醉醺醺的,没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