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没有想到这个。"他冷嘲地说,"我不太觉得她在茶桌上执行主妇的职务是合适的。"
"啊,拿银茶壶来斟茶,并不见得怎么神圣。"康妮说。他奇异地望着她。
"你整个下午做什么来?"
"散散步,坐在一个背风的地方休息。你知道大冬青树上还有小果子吗?"
她把她的肩披除了,但是还戴着帽子。她坐下去弄着茶。烤的面包一定已软韧不脆了。她把茶壶套子套上茶壶,站起来去找一个小玻璃杯,把她的紫罗兰花放在,可怜的花辨,在柔软的枝头低垂着。
"他们会活转来的!"她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里的花端在他的面前让他闻。
"比朱诺的眼睑还要温馨。"他引起了这句话说。
"我觉得这句诗和这些紫罗兰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说,"伊丽莎那时代的人都是有些空泛不着边际的。"
她替他斟着茶。
"那个养育幼雉的小屋,你知道有第二片钥匙吗?"
"也许有吧,为什么?"
"我今天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地方——以前我从不晓得有这么一个地方的,我觉得那儿真可爱,我不时可以到那里去坐坐,是不是?"
"梅乐士也在那里吗?"
"是的!就是他的铁锤声使我发现那小屋的。他似乎很不乐意我去侵犯了那个地方。当我问他有没有第二片钥匙时,他差不多唐突起来了。"
"他说了什么?"
"啊,没有什么。只是他那对人的态度,他说钥匙的事他全不知道。"
"在我父亲的书房里也许有一片吧。这些钥匙白蒂斯都认得,所有钥匙都在那里。我得叫他去找出来。"
"啊,劳驾您!"她说。
"哎,你刚才不是说梅乐士差不多唐突起来了么?"
"啊,那是值不得谈起的,真的!但是我相信他是不太喜欢我在他的宫堡里自由出入的。"
"我也这样想。"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呢?毕竟那又不是他的家。那又不是他的私人住宅。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是我喜欢时,我不能到那儿去坐坐?"
"的确!"克利福说,"这个人,他自视太高了。"
"你觉得他是这样的人么?"
无疑的,他是这样的一个人!他认为他是一个特别的人。你知道他曾经娶过一个女人,因为和她合不来,他便在一九一五年那年入了伍,而被派到印度去。不管怎样,他曾在埃及的马队里当过一时的蹄铁匠,他常常管着马匹,这一点他是能干的。以后,一个驻印度军的上校看上了他,把他升做一个中尉的军官,是的,他们把他升为一个军官。他跟他的上校回印度去,在西北部弄了一个位子。他在那里得了病,于是他得了一份恤金,他大概是去年才离开军队的吧。这当然喽,象他这种人要回到从前的地位去是不容易的事,但是他倒能尽他的职务,至少关于我这里的事他是能尽职的。不过,我是不喜欢看见他摆出中尉梅乐士的样子的。"-
"他讲的是一日德尔贝的话.他们怎么能把他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