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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就会很快痊愈。理查德照例又请那位长了黑胡子的老修女做了乔治的专职护士,因为玛丽跟凯勒到米市大街的青年会去参加团契活动,理查德就把他的太太爱弥丽从病房里捎回家来。
在起居室里,不出理查德所料,爱弥丽为了红薇这次吓的乔治生了病,又对他发起了一阵暴风雨式的抱怨。
“狄克,我简直要发疯了,我们家有这么一个撒旦,她总是出去惹是生非,就像我们是坐在随时都要喷发的火山口似的。我的精神实在支持不住了。狄克,我央求你,快把她送回她的老家吧,我们不收养她了,好让我们过几天安静日子吧!”她边说边挥动着那双涂过红蔻丹的瘦手,几乎是神经质地喊叫着说。
“别急,我亲爱的,我原本也这么想来着,我甚至想到要放弃我最初的试验计划,可是,今天詹森大使对这个问题的阐述,却使我明白了一层在当前中国社会具有的独特而又更深的意义,……”于是他对爱弥丽仔细地讲解了詹森的那番意思,又加上他自己的引申,才使她稍微地安静了下来。
他从床头柜上拿来一本书:是穆德的《征服世界的战略据点》,这是他每晚都要重读一段的常备书籍。翻开折了角的一页,递到爱弥丽的手上,他说:
“亲爱的,你自己看看这段语录吧,你就会理解我为什么对蓓蒂这么耐心的理由了。”
爱弥丽坐到沙发椅上,把那本烫金精装的书本平放到膝盖上,按着理查德指点的地方,一目十行地读下去:
传教——就是作战、占领、夺取、围攻、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