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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被铁钳一样的大手狠狠抓住,扔进房间,门被反锁。
在屋子里发了狂,费宪霖电话打不通,狂怒地砸掉电话,摔东西,摔所有东西。屋子被破坏,被砸光,把二人合照摔成碎渣,恶狠狠地觉得痛快。房间传出巨大的响动,他提着椅子,恶狠狠地砸,狂怒地砸,砸烂所有东西,弹起的碎片溅落脸上身上,划伤皮肤也无所谓。满手是血,状态疯魔,费宪霖已经要将他逼疯。坐在废墟中沉重地喘气,身体是暴躁后的疲软,肌肉控制不住痉挛。
费宪霖赶了回来,开门看他疯狂的模样,惊怒地瞪着他。
他仰起头,明媚地笑,无辜得像个顽皮的小孩:
“老公,你还要把我关起来吗?”
费宪霖怒吼一句:
“疯妇!”
重重摔上门。
他在房间里面嚎哭,尖叫,没有人搭理。
保姆不给他开门,费宪霖不给他开门,他像个困兽一样在笼子里挣扎,嘶吼,摔打。他把玻璃砸烂,赤着脚跳了下去,脚心被划烂,膝盖和手臂被划伤,一拐一瘸向笼子外面逃跑,他渴望自由。
自然又被抓了回来,费宪霖觉得一个保姆看不住他,又多安排了几个保镖,把他关在没有窗户的地下室。保镖冷硬地将食物放在地上,告诉他:
“费先生要你反省。”
他尖叫:“放我出去!!!”
头发凌乱,白色的睡裙破烂肮脏,赤着脚,当真状如疯妇。
被关了整整三天。
地下室冰冷冷空荡荡,所有东西都被清理,独留他一个人鬼魂似的飘荡,屋子里没有灯,只有漆黑无尽的暗,他被抛弃,被放逐。
从来没有觉得,爱一个人会这样痛苦。
世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费宪霖的温柔不过是虚无的幻影,随时可以收回,随时可以对他惩罚。
他们有孩子,可是连孩子也无法拯救这份疯狂破败的关系。
他是个失败的人。
他尖叫嘶吼,怒骂哀求,疯子一样扑打,保镖每次送饭都会被他抓伤,被他撕咬,不敢动手伤他,只能将他重重推开,关上门,锁上厚重铁链。
不再给他送饭,不再进来探视,门外空荡荡,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世界都静止,这就是一座坟,他是坟里的鬼。
他尸体一样躺在地上,睁眼闭眼都是同样的黑,同样的暗,全身麻痹,只有灵魂在颤抖,灵魂在哀泣。
第三天,地下室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是徐立。
徐立检查他的状态,将他抬上担架,送他去医院。
夏银河精神状态不正常,徐立担忧地望着病床上沉默不言的孩子,焦虑得头发都要掉光。
他的雇主也不正常,费宪霖疯到一定境界,冷静得可怕。不怕发疯的正常人,就怕正常的疯子,费宪霖回忆起部分事实,执着地索要全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