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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进来得也晚,也不知道他们父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对于弟弟他的感觉很复杂,因为他是叔叔的亲生儿子,他是真心
将他当亲人,但心底又难免有种说不清楚的抵触,并不是完全的信任。当然这当中最著急难过的其实是白憬,他一面伤心生气,一面又要强作镇定要做好一个医生的该做的一切。不过比起白
臻的身体,他更担心的是白臻的精神状态,虽然这两年他的抑郁症已经治好了,可看他终日恹恹的样子,恐怕复发的几率很大。
由于白臻的病,白家的春节也过得相当沉闷压抑,几个男人都尽量安静的轮流陪著白臻而已。这次的陪,倒真是纯粹亲人间的照顾,不再动不动滚到他身上去。正月里白擎还是抽空带子安去
了趟b市,给年事已高的外公外婆拜年。老人现在已经从位置上退下来了,他一生秉直公正,唯一不当的时候,可能就是对女婿、对白家的诸多照拂。白擎知道白家做得不够,若没有外公,他
们家不可能有今天,可没办法,毕竟现在白臻才是最重要的。白擎父子去了b市,白憬说什么也不肯离开,和白子宁一起照顾哥哥。白憬只比子安子宁大不到十岁,对于他俩自然没有多少长辈
的自觉,也不像大哥心中那么多顾忌,他是很明确的不太喜欢子宁的,总觉得他对待哥哥时显得过分亲昵孝顺──照常理讲,他还是该怨著白家才对,哪这么轻易的原谅?而他私下里问哥哥
那日是怎么回事,白臻却总是闭著眼不愿回答,只与他和大哥说,这是他们父子的事,他不想再让旁人插手操心了──他说他不要别人告诉他的儿子,他是个双性人这个残酷的事实。
白子宁在这期间,也只字不提那天的事,即使单独与父亲相处,也只是悉心照料。白臻起初病得沈,没力气在意身边是谁,渐渐精神好了些,便逮了机会单独跟儿子说:“子宁,我对不起你
。”
这话来得突然,白子宁心中相当的别扭,但还是宽慰他道:“爸爸,没有的事,那天是儿子不好,你安心养好身体……我是一时气晕了,才说了浑话。”
“子宁,你听我说,”白臻拉住儿子的手,看著他的眼睛,慢慢道:“你是我儿子,我亲生儿子……我知道我……不配,但是,你是我亲生儿子。”
白臻说到这里,眼睛垂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才又说:“你看不起我,也很正常……我是无所谓的,事到如今,白家的男人要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关系……我能给的,只有这样而已。可你
不行,子宁,你是我……你是我的亲骨肉,只有你,不行。”
有那么一霎那,白子宁觉得这个看起来大不了他多少、让他心动的男人,真的是他的父亲,因他眼角滑下的泪和语气中的绝望伤感深深触动了他。可那种恍惚只是一瞬,转眼他想起白晋,便
抬起白臻的下巴,诚恳的说:“你是我父亲,那白晋是谁?我不瞒你,我收到他的另一封信,说他是我的父亲。你只比我大14岁,怎么做我父亲?若我的出生这么不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