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兮
上那个位置,看着众人名利纷争又有什么意思。”
他说:“他心中只有广阔的草原,热血澎湃的战场,对那些丑陋的名利场感到厌恶,可这些又有谁信呢。”
晴朗气清,渺渺在远山亭中伏案抄写佛经。远山亭是佛寺后山的不起眼的小亭子,起初是没有名字的,一日渺渺经过时见到,脑海里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了远山二字。后来便闲来无事时在此处喝茶赏景,有时晨间有时午后。
身边的侍女闲着无聊,渺渺便打发她去附近玩。听身后有陌生的脚步声,渺渺手抖了抖,一滴墨汁晕染在了洁白的宣纸上。回头一看竟是那天带路的先生。
渺渺放下笔退后两步:“上次多谢先生,先生的衣袍已经洗好,不只先生何时有空还予先生。”
“不必,扔掉吧。”
渺渺看他的样子着实不像普通世家公子,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一句
“先生也是在寺中静修的吗?”
秦予怀本想离开:“带发修行,”
渺渺了然:“原是如此,先生不觉山中生活平淡么?”
秦予怀心想还是个孩子罢了:“习惯就好,你若是觉得清闲今日便陪你说说话吧”
渺渺惊喜道:“我已经好久没有与人好好说过话了,”
秦予怀低头看了看她临摹的佛经:“很不错,有灵气。”
渺渺突然被人一夸,居然有些脸红了:“先生抬爱了,不值一提。”
秦予怀指了指:“这里太过柔软,应再硬朗些。”
渺渺很认真的受教了,而后又写了一遍还是不行,于是坚持不懈的再来几遍。最后总算是写出了那种感觉,喜滋滋的给他看,像一个求的表扬的孩子。
秦予怀也点点头:“不错”,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每练完一套拳法一套剑法总是会迫不及待的舞给父亲看,也是这样想获得表扬。母亲总是在一旁温柔的笑着,温柔的帮他擦汗。
柔柔的嗓音说道:“可别着凉了,快把外袍穿上,我的阿执这么厉害以后是要做大将军吗?”
他还记得他当时是这么说道:“阿娘,我以后要做大将军把所有的敌人都赶跑。”
母亲帮她理了理衣襟:“阿执真厉害。”
他回想起以前有些怅然,回头看已经物是人非。他原本已经渐渐的不再想起以前的事,可看见眼前的人就仿佛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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