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6
电话,还联系的是君家,关他禁闭已经算是轻的了。”
“可他已经临产了,孩子很可能马上就会出生。阁楼里过于冷乱,并不适合处理应急情况!”贺文还要继续争辩什么,被宋延一记拐杖敲在地上震摄了。
“贺文。”宋太爷抿了口烫茶,终于正视了不远处错愕不已的医生。“你也算宋家的老人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什么该做,什么不该管的,你自己也清楚。如今季然代表君家送了通知来,说是要让闻阮继承君家。要是我的孙子和君家的当家是兄弟,那岂不是荒唐至极?”
“我虽不懂政治,但这样荒唐的事怎么会是真的?季然做这样的举动,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贺文还不死心。
“贺文,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想也不用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宋延哼了一声,收回视线,复落了一子,白子随即被包围,他伸长右手,将被吃的白子尽数捡下了棋局。
借刀杀人!贺文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僵在原地。
宋太爷还是想彻底地除去闻声礼这个隐患。一旦闻声礼没有了和宋宪启的孩子或是直接消失,那对于宋家来说一切都简单了……
贺文只觉得从骨子里开始散发出一阵阵寒意,这地方一刻也呆不下去,他攥紧了手掌,转身要走。宋老爷子的声音却如影随行的跟着响起。
“贺文,你是个聪明人。别妄想做不可能的事。”
贺文的脚步顿了顿,他听见了也明白了,但他不愿回头,他一定要把事情告诉宋宪启。
闻声礼觉得浑身酸痛,仿佛陷在了湿腻冰冷的沼泽里,他费力地勾了勾手指,极慢地睁开眼睛,从一片漆黑里挣扎出来。眼见的是灰扑扑的毛毯,以及头顶经久失修的隔层,这里是一间废弃的阁楼。闻声礼闷闷地咳嗽了两声,尽量蜷缩成弓形,双手下意识去抱自己的肚子,却从居家裤上摸到了湿黏黏的一片。他心底咯噔一声,费力地扬起头,用手支撑起身子,向自己的身下望去。淡黄透明的液体蜿蜿蜒蜒淌了一滩,从腿根至脚踝,无一不昭示着他即将生产的事实。闻声礼失力地倒回地上,极为惨淡地勾了勾唇角。
唯一的门已经从外面挂了锁链,这样的情形下,即便他出声求助也不一定会有人来帮他。况且他已经毫无力气移动身体了,阵痛与宫缩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锤一锤地凿在他的肚子上,仿佛要将他开膛破肚,剜肉剔骨。只要一痛,便如肝肠寸断,连思绪都混乱起来,他竭力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阁顶,生理泪水却涟涟地滚落出眼角。
当年生闻阮的时也是这样的,只有他孤身一人,在医院的产房里又滚又闹,痛叫到声嘶力竭,宛如在地狱的油锅沸水里过了一遭。
他记得自己一遍遍地叫着宋宪启的名字,从愤怒到哀求,从凄惨到绝望……即便他知道那个人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当时,闻声礼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可以生下孩子,带着他远远地躲开那些明争暗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