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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雪。”他颤抖地向她伸出手，“你什么都知道了？”</p>

    她苦笑着说：“我本来想对你说一句‘回来就好’，旁的我都不计较了，可是……苏毓钦，哦不对，我该叫你洛子寒，还是竹离潇？你当真信过我吗？你信任我吗？！”</p>

    “我信任你，更甚于信我自己，换来的却是你此生彻头彻尾的欺瞒！你可有真的把我当做你的妻子？……原来你和傅云奚一样，也是想要天下的。”</p>

    “是。”他沉了脸，声音变得冷硬如石，“所以你给是不给？”</p>

    归雪怔住。</p>

    “苏苏，告诉我，这不是真的。”</p>

    “是真的，我不想再骗你了。我只要这四国江山，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唯一的目的。你忍心看我失望吗？”他向她走近一步，脸上露出迷人而危险的笑容。她感觉自己仿佛身处断崖的边缘，随时就会掉下去。</p>

    “为什么？”</p>

    “……为什么！？”</p>

    她质问他，近乎咆哮，却被水声所淹没。</p>

    “没有为什么。这世上你能看到阳光，就也能看到阳光下的暗影。”他的声音沉毅而安静，犹如海面上升起的朝阳，再自然不过。</p>

    “可是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么？”</p>

    “苏毓钦！”她伸手指着他，笑得凄美，语气渐渐无力，“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