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破腹，然后让他变成跟我一样的什么都没有的晃荡鬼。”</p>

    一想到这里，我有些得意，“他死了，必定也没人给他烧纸，还不如我呢。”</p>

    芷嫣从来是个不善于与人争执的姑娘，我理直气壮的一说，她就咬着嘴半天没憋出个字来，等我转了头，不想再搭理她的时候，她才憋出一句：“你们当年的事我不知道……厉尘澜是什么人，我没与他仔细接触过，也不清楚。可是你……你别这样说自己。”</p>

    她盯着我，说话有些紧张：“我是没有见过活着的你有多放肆，可这些日子相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那种胡乱杀人放火的魔头，你有点小坏，可我要你帮忙，你虽然嘴硬，也都心软答应帮我了。我胆小没用又拖后腿，你嘴上嫌弃，也都没抛下我……”</p>

    我看着她，听她与我说：</p>

    “你不是你说的那种坏人。”</p>

    却是不知为何。我竟觉我嘴角带着戏谑调戏和漫不经心的微笑，有点笑不出来了。</p>

    我想起好多年前，多到我已经数不清那是哪一年，有一个人，也是他们名门正派的人对我说过，他说我，生而为魔，定为天地邪恶之最，其心必邪，其行必恶，得之必诛。</p>

    我尚且能在耳边听见，那时我在千万寒剑当中嘶喊，哭叫，声嘶力竭的为自己辩解着：“我不坏！我发过誓，我会做好人的！”</p>

    当年没人听，现在，在我坏事做尽的时候，却有个小丫头片子和我说——</p>

    你不是你说的那种坏人。</p>

    你们名门正派，怎么这么让人看不懂呢。</p>

    我起了身从屋子里飘了出去：“你也就说对了一句。”飘到门口，我转身望她，“你就是胆小没用拖后腿。”</p>

    芷嫣一愣，气呼呼的一咬牙：“你跑什么！就是我说中了，你才想跑！”</p>

    我摆了摆手：“看月亮你也要管。”</p>

    我飘得快，芷嫣追不上我，便也就做了罢，我在万恶殿外面飘了一圈，绕上房顶，在屋顶上转了好几圈，终是坐在墨青寝殿的房顶上，看了一宿的月亮。</p>

    去丰州城取剑的前一天，下午的时候我让芷嫣照常下山去烧纸，只是在傍晚的时候在顺安镇南边等我。她出了门，我便也开始奋力的往山下跑了。</p>

    等到傍晚，我与她在顺安镇会和了，然后再与她一同走去亡魂鬼市。</p>

    一路上芷嫣有点忐忑：“你带我去的那个鬼市，里面真的有鬼吗？”</p>

    我白了她一眼：“你说呢？”</p>

    然后她一路都在绞手指。直到走到亡魂鬼市了，我让她将身体脱了，她老实照我的话做了，出来之后，抱着胳膊哆嗦：“这个地方好阴森啊。”</p>

    我问她：“看见鬼市了吗？”</p>

    她身体僵了僵：“这里有吗？”</p>

    我摸着下巴沉思，果然呢，我穿上芷嫣身体的时候看不见鬼。芷嫣离魂的时候，她也看不见。她与其他鬼当真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还活着吧。就在我坟前撞了那一头，所以导致只能见着我，身体也只能由我穿上去。</p>

    “看不见就在这儿呆着，我去给你买点东西。”</p>

    芷嫣心急，一把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