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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以凡正刷着牙，手机再度响起来。她腾出手滑动了下屏幕，直接开了外放。</p>

    钟思乔先出了声：“妈的，刚遇到高中同学了，我顶着大油头还没化妆，尴尬死了！”</p>

    “哪那么容易死，”温以凡嘴里全是泡沫，含糊不清道，“你这不是碰瓷吗？”</p>

    “……”钟思乔沉默三秒，懒得跟她计较，“今晚出来玩不？温记者。您都连着加班一周了，再不找点乐子我怕你猝死。”</p>

    “嗯。去哪？”</p>

    “要不就去你单位那边？不知道你去过没。我同事说那有家酒吧，老板长得贼几把——”钟思乔说，“诶，你那边怎么一直有水声？你在洗碗？”</p>

    温以凡：“洗漱。”</p>

    钟思乔惊了：“你刚醒啊？”</p>

    温以凡温吞地嗯了声。</p>

    “这都两点了，就算是午休也结束了。”钟思乔觉得奇怪，“你昨晚干嘛去了？”</p>

    “看了个恐怖片。”</p>

    “叫啥？”</p>

    “《梦醒时见鬼》。”</p>

    钟思乔明显看过这个电影，一噎：“这也算恐怖片？”</p>

    “看完我就睡了。”温以凡当没听见她的话，扯过一旁的『毛』巾，把脸上的水珠子擦干，“结果半夜突然醒了，然后还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见到鬼了。”</p>

    “……”</p>

    “我就跟鬼打了一晚上的架。”</p>

    钟思乔有些无语：“你怎么突然跟我扯这么限制级的话题？”</p>

    温以凡挑眉：“怎么就限制级了？”</p>

    “什么架要打一个晚上？”</p>

    “……”</p>

    “行了，别嫖鬼了。姐姐带你去嫖男人。”钟思乔笑眯眯地，“帅气的，鲜活的，热腾腾的，男人。”</p>

    “那我还是嫖鬼吧。”拿起手机，温以凡走出厕所，“至少不花钱，免费。”</p>

    钟思乔：“谁说要花钱了，男人咱也可以白嫖啊。”</p>

    温以凡：“嗯？”</p>

    “咱可以用眼睛嫖。”</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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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温以凡再次在微信上跟房东说起昨晚的情况。随即，她犹豫着补了句，合同到期之后，可能不会再续租的话。</p>

    两个月前，她从宜荷搬来南芜市。</P></p>

    房子是钟思乔帮忙找的，没有什么大问题。</p>

    唯一的不便就是，这是个群租房。房东将一个八十平米的房子改装成独立的三个房间，每个房间带一个厕所。所以没有厨房阳台等设施。</p>

    但胜在价格便宜。</p>

    温以凡对住处没有太大的要求。况且这儿交通便利，四周也热闹。她还考虑过干脆长租下来。</p>

    直到某天，她出门的时候恰好碰上隔壁的男人。</p>

    渐渐地便演变成了现在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