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哥。你等等，我先给客人调完这杯酒。”</p>

    桑延这态度实在说不上好。</p>

    温以凡抿了抿唇，把名片放到酒杯旁边：“那我把联系方式留在这，你们找到了直接打这个电话就可以，我会过来拿的。谢谢。”</p>

    桑延眼都不抬，敷衍般地嗯了声。</p>

    温以凡也不知道。</p>

    如果他对待任何一个客人都是这样。</p>

    这家酒吧是怎么经营起来的。</p>

    也可能只对她如此。</p>

    或许是因她先前的言辞感到不悦；也或许是对从前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装作不认得她，见到她也不想给任何好脸『色』。</p>

    今天凌晨去了趟派出所，后又因采访跑了三个地方。回去要跟房东沟通提前退租、再考虑新住处的事情，还得防备着隔壁那男人的报复。</p>

    一大堆事情等着她。</p>

    相较起来，桑延这点态度，好像也算不上什么。</p>

    但不知为何。</p>

    可能是因残存的那点起床气，她莫名觉得有点儿闷。</p>

    温以凡轻声补了句：“是很重要的东西，麻烦你们了。”</p>

    她正准备离开。</p>

    桑延：“等会儿。”</p>

    温以凡动作停住。</p>

    桑延喉结滚了滚，又喊了声：“何明博，你磨蹭什么？”</p>

    何明博：“啊？”</p>

    “人东西落这儿了。”桑延看他，一字一顿道，“不找？”</p>

    “……”</p>

    桑延都放出这话了，何明博只能不死心地再次翻找。这回很神奇地在靠下边的柜子里找到。他松了口气，立刻递给她：“是这条吗？”</p>

    温以凡接过：“对的，谢谢您。”</p>

    何明博往桑延的方向看了眼，『摸』了『摸』后脑勺：“不用不用。耽误了您那么多时间，我们还觉得抱歉。”</p>

    桑延继续喝酒，没说话。</p>

    温以凡点头，道了再见便离开。</p>

    外头又湿又冷，人也少。一路望过去冷清而空『荡』。</p>

    温以凡冷到不想碰手机，飞速在微信上跟钟思乔说了句“手链找到了”，便把手揣回兜里。她吸了下鼻子，莫名走了神。</p>

    思绪渐渐被记忆见缝『插』针地填满。</p>

    因为刚刚那个恶劣又有些熟悉的桑延。</p>

    她想起了他们第一次遇见的场景。</p>

    ……</p>

    高一开学当天，温以凡迟到了。</p>

    到学校之后，她连宿舍都来不及回，让大伯替她把行李放到宿管阿姨那，之后便匆匆地跑向高一所在的a栋教学楼，爬到四楼。</P></p>

    穿过一条走廊，往内侧的区域走。路过校用饮水机时，她第一次见到了桑延。</p>

    少年长身鹤立，穿着蓝白『色』条纹的校服，书包松松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