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部族本身。”</p>

    戚竹音绕开萧驰野，她撑着墙垛，轻巧地翻了上去，踩住豁口，弯腰检查着墙头机弩。</p>

    “达兰台给我让开道路，我猜他不会回阻。有熊部没有那么多战士，达兰台只能选择集中兵力，否则他抵挡不了任何一方的攻击。”</p>

    萧驰野想了须臾，说：“你是说达兰台要集中兵力攻打其他地方”</p>

    “我离开边郡，这里的四万守备军要走一半，没有了陆广白，就没有能跟他们打来回的将领，此时不攻更待何时”戚竹音说道。</p>

    “那也不划算啊姐姐，”萧驰野说，“既然达兰台兵力不够，那他打掉了边郡，你就会很快回程，他还要受到后方苍郡守备军的袭击，根本守不住边郡。他费尽周折到这里，不会像哈森一样只是为了粮食。”</p>

    戚竹音直起身，侧头时被风吹乱了头发。她不像陆广白那样继续推演，而是说：“那我们试试好了。”</p>

    萧驰野离开J战地以后，离北就露出了疲态，然而哈森的猛攻没有减弱，陆广白只能压着调令不动，让洛山加强戒备。端州的鹰眼望不到茶石河畔，霍凌云就在这个时候悄悄离开了端州。</p>

    霍凌云的队伍人很少，都是锦衣卫，他们沉默寡言，带着简单的行囊，骑的是从阿赤那里俘虏的矮种马。他们在日出时休息，在日落后行动，沿着茶石河往北走。</p>

    今夜的风很G燥，霍凌云把水囊里最后一滴水也喝完了。他擦拭着嘴，坐在马背上看向前方。</p>

    要是费盛那个讨厌鬼在就好了。</p>

    霍凌云把水囊挂回马背，他没有费盛的洞察力，在黑夜里显得很迟钝，却又只能在夜晚行动。</p>

    “我们究竟要去哪里”跟着霍凌云的锦衣卫摘掉风领，灌着水，“我们已经往北走了五天了。”</p>

    “我们就待在这里，”霍凌云说，“直到闭着眼都能走出去。”</p>

    他们往北走到靠近沙三营的地方就会折返，但不会回端州，而是会照着原路继续往北，如此周而反复。锦衣卫噤声不语，他们在临行前得到过乔天涯的训斥，因此在途中没有人反驳霍凌云。</p>

    矮种马耐力很强，在戈壁滩上行走数日也没有疲惫。它们粗壮的脖子看着很笨，但锦衣卫已经习惯了它与外表不相符的速度，这都是好马。</p>

    天快亮时霍凌云停在河畔，他放马饮水，自己蹲在侧旁洗脸。</p>

    清晨的河水冰凉，扑在脸上令人精神一震。</p>

    霍凌云打开水囊，摁进河中，在那“咕嘟”声里，忽然看见了翻滚出来的暗红Se。他下摁的手指触摸到冰凉却柔软的东西，跟着暗红Se浮出来的还有黑Se的头发。</p>

    “死人”同样在洗脸的锦衣卫低喝一声，拽着头发，把尸T从水中拖了出来。</p>

    霍凌云翻过尸T，尸T的脸都被泡肿了，他拧G淤泥，辨认着尸T的身份。</p>

    “铠甲被扒掉了，”锦衣卫迅速地说，“人是在上流死的。”</p>

    霍凌云扯开衣物，倏忽站起来，说：“这是铁骑。”</p>

    洛山连通沙三营的马道上奔驰着一个铁骑，他在颠簸里摇摇Yu坠，在马蹄经过的地面上留下长长的血迹。头盔遮蔽了面容，他只是个名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