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神，继续道：“现在观众不知道，app肯定知道你是半神，因为就是它替你保管执行心愿。它不会轻易放半神走的，你既然恢复了记忆，就该多少知道app是个活跃于人界鬼界之间的盈利机构，通过吸收人界有执念的人，向鬼界输送影视产品，从而从鬼手中挣到鬼界流行的货币。”</p>

    谢池心中对此知道的七七八八，如今听老头点明，并不意外。</p>

    “那你知道你身上的商业价值吗？”老头说，“光是半神这个名号，就能让多少资金流入app？不是所有的鬼都看恐怖片的，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个消遣产品而已，但是为了你，为了半神，他们愿意。”</p>

    “你们曾经是个传奇，现在是，以后也会是。”</p>

    “只要你还在，app的用户就会突破另一个极限……”</p>

    谢池听得头大，修长的食指敲了敲桌子，示意暂停，老头疑『惑』抬头：“怎么了？”</p>

    “那个，”谢池顿了顿，倚靠在沙发上，眼中『露』出一丝精明的笑，“我感情挺淡薄的，app破产了都跟我没鸡『毛』关系。”</p>

    “啊？”老头呆住，似乎听不懂暗示。</p>

    谢池挑明了：“来点实际的。”</p>

    老头皱巴巴的脸扭曲了起来。</p>

    敢情他说了那么多，方向全错了。</p>

    他飞速调整好心态，开始罗列app能带给他的好处，什么道具爆率提高十倍、电影间冷却期延长或可以长时间不拍片、app私人商城建立……</p>

    老头察言观『色』，见谢池听好像是认真听了，但一点反应都没，就知道肯定没戳中他，自暴自弃道：“祖宗啊，你要啥你自己说吧，我去和app商量。”</p>

    谢池这才有了动静，替他倒茶：“那我直说了。”</p>

    老头顿时心惊肉跳，深怕他狮子大开口，比如要求app直接复活沈逸。</p>

    如果他真的提这种，就是让他彻底下不来台了。</p>

    app也未必会答应，即使答应，以后恐怕也不会再善待谢池。</p>

    app之前对礼遇斯年，就是因为斯年和他们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斯年从不为自己谋特权。</p>

    但斯年是斯年，无欲无求，谢池可就未必……</p>

    似乎是看出老头所想，谢池道：“我不会试图破坏app的根基为自己谋利，你大可放心。”</p>

    “我只有两个要求。”</p>

    “一，我当挂名影帝，app另立影帝，挂名影帝不在app称号系统内，没有特权，只是个虚衔，另立的影帝才是特权阶级。在沈逸复活前，我不会走，沈逸复活后，我想回现实就回去，app不能强制我留下，但我保证我隔段时间会回来一趟，当然这个时间可能会很长，不过对影史漫长的app来说，这好像无所谓，不是么？”</p>

    老头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全盘舍弃影帝背后的尊荣和特权：“你只想当个客卿长老？”</p>

    谢池笑了：“对，你可以这么理解。”</p>

    有利益冲突，所以才有争端，那他放弃他人梦寐以求、自己完全不在意的利益，不就好了。</p>

    老头看着谢池，心情一阵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