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喝了一点酒，司机递了一盒解酒的口香糖，顾蔻一颗一颗地吃，一边吃一边琢磨旁边的顾正则。他今天开了会，还没换掉深蓝色的西装三件套，鼻梁上的银边眼睛也没摘，看起来斯文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跟从前一模一样。她仗着后座上光线差，座位上又搭着她的黑色羊绒大衣，这么看着看着，小手就不老实地在大衣下面蹭了过去。</p>

    一股电流打在脊梁骨上一般，顾正则一把按住了她的手，狠狠瞪了她一眼。顾蔻恬不知耻地弯起眼睛一笑，“你看我干什么啊？”手指还不老实，灵巧地在他腿间握了下去，有一根东西渐渐有了知觉，缓缓地硬涨了起来。</p>

    顾正则深吸了口气，旁敲侧击地提醒她：“我看你欠揍。”</p>

    这里离家还远，顾蔻有恃无恐，“家暴是犯法的，你说话小心一点。”</p>

    顾正则竟然没再跟她一来一回地兜圈子，松开她的手，干脆一拍司机的车座，“前面路口左拐停车。”</p>

    他把大衣扣住，遮住了明显的凸起，起身拉着顾蔻下车。这座城市的变化日新月异，本地人几天不见都会变成路痴，顾蔻一直被他带到了熟悉的建筑楼下，才意识到这是她原来租的那间公寓楼下——小公寓当然早就买下来了，因为她很喜欢这里的夕阳。</p>

    顾蔻本来只想仗着回家的路途遥远逗逗他，没想到原来车子就行驶在公寓隔壁的路上，简直是自己挖坑自己跳。她扭头就跑，被顾正则拎住了后领。他跟迎面而来的邻居夫妇打了个招呼，“叔叔，阿姨。”</p>

    阿姨很惊喜，“小顾和老公好久没回来住了吧？很忙吧？”</p>

    顾蔻结结巴巴的，怕顾正则被她惹出来的火被发现，“还、还好……”</p>

    顾正则照旧很淡定，“我们回来拿些东西。”</p>

    两对夫妻一起上楼，楼道里热热闹闹的。叔叔爬楼爬得脑门上出了汗，说：“小顾，我和你阿姨前几天还去看你的电影来着，那个叫什么山的，3D的那个……《山海》！”</p>

    顾蔻激动死了，赶紧问：“好看吗？你们喜欢吗？节奏还行吗？我演得怎么样？”</p>

    阿姨笑眯眯地摇摇头，“不知道，我们晕3D，只顾着吐了。”</p>

    连顾正则都没忍住，挑唇一笑。顾蔻无言以对，“……”</p>

    叔叔说：“我就说不要去，你非要去看！小顾，有空常回来，我跟你阿姨先回家了。”</p>

    顾蔻连忙点头，跟邻居说了再见。顾正则说：“开门。”</p>

    她装傻说：“我没带钥匙啊，咱们还是回家吧。孔姨一个人在家，多不放心……”</p>

    顾正则“哦”了一声，弯腰从花盆下找出一把钥匙，信手拧开了门。顾蔻哑巴吃黄连，被他拽进去，抵在门上就开始剥衣服。压抑已久的欲望和血液里的酒精把他卷得发疼，顾蔻这才知道他之前还都算温存，被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条腿盘在他腰上，摇摇晃晃地在他的西装裤后摩擦，另一条腿站也站不住，无力地直往下溜，被他握着腰扶稳，“说话。”</p>

    顾蔻的马尾辫子散了，长发松松的，几丝碎发落在红唇边上，眼神迷离，半天才挤出一句：“我……嗯呃……我再也不敢了……”</p>

    这句话他已经听多了，感觉毫无诚意。他掐着她顶在门上弄，把她抬高了咬她的下巴，细细